向北想到這里,馬上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問題;
吳芳菲為啥要這樣做?
要知道對抗上級組織,這可不僅僅是丟官就能了事的,弄不好就得判刑坐牢。
向北決不會相信,吳芳菲是為了那上千名癌癥患者,如果真是這樣,她干嘛不借助省紀委的力量?
那只能說明,吳芳菲早就知道省紀委的人不可信!
又或是,吳芳菲還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
無論是哪種可能,向北現(xiàn)在都不想去追究原因。
他明白自己有多少斤量,更不想被人利用。
于是,他朝吳芳菲說道:“吳組長,謝謝你的坦誠,不過這事兒…我恐怕得說聲抱歉了!”
這樣的結果,吳芳菲早有心理準備,此刻聽向北說出來,心里不免還是挺失望的。
不過,她并不打算就此放棄,因為她還有牌沒有打。
“向北,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確實挺難為你的,畢竟要跟那么多大人物對著干,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人各有志,這不能怪你。”
“不過,在臨走前,希望你能聽我講個故事?”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向北也不好拒絕,只是默然點點頭,算是作答。
“我是北方人,作為選調(diào)生,來了西疆,進了省城教育局……直到后來遇上褚正義……”
吳芳菲娓娓道來,平靜得就像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
然而作為聽眾的向北,卻為之瞠目結舌,怒火萬丈。
盡管他很好的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但吳芳菲還是捕捉到向北的情緒波動。
直至她把所有降臨于自己的悲慘經(jīng)歷訴說完,這才施施然站起身來。
她背對著向北,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直到上半身一絲不掛。
向北深知吳芳菲此舉之意,她是在向自己印證,剛才那些言語的真實性。
不過當向北看到吳芳菲背部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鞭傷,他還是情不自禁的捏起了拳頭。
這個褚正義簡直就是個變態(tài)狂魔!
除了這個詞,向北想不出用什么來形容褚正義加諸在吳芳菲身上的痛苦。
就在這時,向北的手機突然響起,一看是秘書梁斌打來的,他略微遲疑了一下,接聽了電話。
“書記,婦聯(lián)那邊的會議正在等著,她們問您什么時候過去?”
聽到這話,向北這才注意到已經(jīng)過了開會的時間,“嗯,我馬上就過去。”
向北接完電話,吳芳菲也穿好了衣服,“向書記,我走了!”
說完這話,吳芳菲沒有絲毫遲疑,轉(zhuǎn)身便朝門口走去……
向北一陣頭疼,這要是真讓吳芳菲走出去,等待她的將是什么?
他實在不愿意去想這個問題,因為那對吳芳菲而言,實在太殘忍!
作為一個男人,如果眼睜睜看著吳芳菲再次掉進火坑,那他還算是男人嗎?
向北不敢再猶豫,因為吳芳菲已經(jīng)拉開了房門……
“芳菲…”
匆忙間,向北幾步躥到門口,伸手將吳芳菲拉開的房門又關了回去。
吳芳菲眼底閃過一抹狡黠,臉上卻露出一副凄苦的微笑,“向北,讓我走吧,我不想連累你!”
“唉,還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你就暫時先在這里住下,后面我們慢慢想辦法怎樣?”
向北能這樣講,已經(jīng)算是非常不容易了。
“我還有個會,馬上得走了。你看還缺點什么,列個單子,我讓秘書小梁去辦。”
說完這話,向北正要開門時,忽然想到什么,接著便又補充道:“晚上我要去市里,就不回來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