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的這般大義凜然,為何當初他們第一次進村時,你要茍且偷生?再是不濟,自戕會吧?”
陳飛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沒想到方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更沒想到的是,他不過裝裝受害者模樣,方名竟然給出自戕的建議來。
這真的是個父母官能說出來的話?
這還是父母官嗎?
誰家父母勸孩子自殺的?
雖然……
現在的他算不上是青陽縣的人。
可即便不是青陽縣的人,他怎么說也是華國人??!
瘋了吧?
這人是瘋了吧?
“螻蟻尚且偷生!我何錯之有?”陳飛激動地吼道。
“如果是一旦外敵來犯,華國的老百姓就自殺,華國還有何未來可言?”
“最害怕的時候,我也想過自殺,但是我沒勇氣?。 ?
“我想,只要我還活著,活著把這些胡人引去守邊軍軍營,或者引來落溪一村,你們自然有辦法收拾他們。”
“就沖著藍家小孫女的邪門勁兒,區區幾個胡人又算得了什么?”
藍老大原本站在方名另一側,聽見陳飛終于把禍水引到了懶懶身上,徑直沖了過去。
上前左右開弓,狠狠地扇了陳飛幾巴掌,直接把陳飛打懵了。
藍老大站在陳飛等人面前,他的身體散發著無形的威壓,讓人不敢輕易正視。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人燃燒殆盡,他惡狠狠地盯著陳飛,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威脅。
“陳飛,我再說最后一遍,男子漢大丈夫做人做事多憑著點良心。
人在做天在看,善惡到頭終有報!
從此刻開始,若是讓我再聽到一句你詆毀懶懶的話,我一定打死你,大不了一命償一命,我藍老大這條命賠給你就是!”
藍老大的話語中透露出一抹狠絕。
這一刻,沒人會懷疑他的話。
藍老大對閨女的在乎,他們確有體會。
陳飛和幾個胡人,還有方名身邊的守邊軍士兵都被藍老大的兇狠模樣嚇到了。
他們也自認為見識過不少狠人,可像藍老大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特別是罪魁禍首陳飛,臉色越發蒼白,嘴唇也微微顫抖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時間,整個局面就僵在那里。
藍老大的目光從陳飛和幾個胡人身上緩慢的掃過,眼神里滿是不屑和輕蔑。
守邊軍對陳飛的蔑視,也昭然若揭。
若不是有軍紀約束著,輕易不能傷到華國百姓,他們也恨不得親自上手,幫著藍老大教訓陳飛。
落溪一村眾人更是被氣壞了。
若不是場合不對,他們都要上前拳打腳踢一番。
“罷了!既然是涉及胡人,就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可以置喙的。
方大人,小民是這落溪一村的村長,我僅代表村民們狀告這陳飛,伙同外敵肆意報復,還請大人受理!”
“請大人為小民們做主!”
“請大人為小民們做主!”
“請大人為小民們做主!”
“……”
在付村長的帶頭下,落溪一村的村民們,無論男女老少,烏泱泱的跪了一地。
就連懶懶也微蹲著,蒙混過了關。
真說起來,她跪了方名,應該也是問題不大的。
畢竟,也是她這副人類身體名義上的義父。
跪義父,和跪親爹,區別沒大到哪里去。
天、地、君、親、師,地位相當。
方名順勢接過付村長的口頭狀紙,讓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