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的街頭熱鬧異常,袁今夏左顧右盼,玩得不亦樂乎。陸繹背著手不緊不慢地跟著,眼睛一刻也沒離開小丫頭。
“大人,這個好玩兒,”
“大人,這個真好看,”
“大人,這個像真的一樣,”
“大人,我們來捏面人兒好不好?”
“好,”
“大楊,岑福,你們倆也捏一個,”袁今夏一邊捏一邊嘻嘻地笑。
只有小丫頭在無憂無慮地玩,其它三人邊捏邊警惕著四周。
“看,像不像大人?”袁今夏舉著捏好的面人兒。
陸繹看過去,這面人兒分明就是一個錦衣衛,不是他還能是誰!
陸繹微笑著,托起手中的面人兒。
袁今夏驚呼道,“這,這是我,太像了,大人的手好巧,”小丫頭看著手里一對面人兒,喜滋滋地,“大人,送給我可好?”
“都是你的,包括我,”陸繹盯著小丫頭的眼睛,低聲笑道。
袁今夏咬了一下嘴唇,小臉紅透了。
旁邊的岑福和楊岳一臉嫌棄,這兩人天天膩歪得齁甜。楊岳打了一個“咳”聲,舉著捏好的面人兒說道,“岑兄,這是送給我家曦兒的,”
岑福翻了一個白眼,掏出銀子付了錢。
前面一陣吵嚷聲,隱約還有女人的哭聲。
“大人,那里圍著好多人,”袁今夏揣好了面人兒,掂著腳努力地看著。
陸繹知曉袁今夏的性子,有熱鬧的地方怎能少得了她,便笑著說道,“我們去看看,”回頭看了一眼岑福和楊岳,拉起小丫頭的手向前走去。
兩人好不容易擠進人群。
在人群正中央,一個女子被兩個身形高大的壯漢拽著兩條胳膊,正在哭喊著“爹爹~”,一個老漢被另外兩個身形高大的壯漢用腳壓著兩條腿,老漢正向他面前的一個中年男子苦苦哀求,“求求你,放了我女兒吧,我定會想辦法將錢還上,求求你了,”
“還上?你還得起嗎?老高頭兒,我們可是有約在先的,這白紙黑字,你賴不得賬,”
“求求你了馬爺,我就這一個閨女,怎忍心看著她去做小?再寬限我幾天時間吧,”
“你這個老頭兒真是不識好歹,你閨女做小,那可是給我們家老爺做小,多少人都盼著呢,你還覺得委屈了?我告訴你,你閨女這是掉進福窩里了,以后就只管吃香的喝辣的,”
“馬爺,可是老爺他,老爺他都六十有八了,我閨女她才十七啊,”
那位被喚做馬爺的中年男子不耐煩了,大聲喊道,“帶走,別跟這老兒羅唣了,”說完拂袖就走。
幾個壯漢扔下老頭兒,拽了女子就走,父女兩哭得撕心裂肺。
袁今夏心中憤怒,顧不得和陸繹商量,大聲喝道,“站住,”一挺身便沖了上去。
“她們欠了你多少錢?因何所欠?”
那位馬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袁今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位姑娘,您這是演的哪出啊?”
“你盡管說,她們欠了你多少錢,是不是還了錢,她就不用跟你們走了?”
“姑娘,看看,看看,”那位叫馬爺的中年男子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這白紙黑字寫得明白,逾期不還錢,便以女兒相抵,即時生效,生效后不得以任何理由毀約,”
“就是說,還了你錢也不能留下這姑娘了?”袁今夏怒道。
“我說姑娘,我奉勸你,少管閑事兒,也不打聽打聽這揚州府馬家是何等人物,是你惹得起的嗎?”
“我還真想看看馬家是何等派頭,”袁今夏擼了袖子就要動手。
那位叫馬爺的看了一眼袁今夏,又瞄了一眼陸繹,沖著那四個壯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