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閣的老鴇這輩子大概最恨的兩個人,一個是袁今夏,另一個就是陸繹了。一個以前常來,來了一準就會攪黃她的生意,另一個不來則已,一來就整了個大動靜,不僅攪了她的生意,就連她的花魁都抓了去,雖然那是個假扮的,但她可不管那個,能給她掙銀子就行。
這會兒老鴇正在嗑著瓜子,一雙桃花眼盯著往來進出的客人,突然眼睛睜圓,嘴里的瓜子皮也忘了吐,“這兇神惡煞怎的又來了?虧了那張俊臉,呸!”
陸繹和岑福進了瀟湘閣,左右一掃,便徑直朝老鴇走來。
老鴇見兩人奔自己過來,準沒有好事兒,抬腳就想躲。
岑福上前攔住,也不說話,下巴一努示意了下。
老鴇見躲不過,趕緊露出一臉諂媚地笑,“官爺呀,您二位今天可是閑啊?稍等片刻,媽媽我呀去叫幾個姑娘來伺候著,保準二位官爺滿意,”
岑福一臉嚴肅,“叫公子,”
老鴇堆著滿臉的笑,“是,二位公子,請稍坐片刻,”說完一揚手中的絹帕就要走。
岑福挪了一步,擋住。
老鴇翻了一個白眼,“敢情您二位不是來尋樂的?那就自便吧,”
陸繹“咳”了一聲,“有話問你,”
老鴇扭了幾下,一臉不情愿,“官……啊,不,是公子,公子有話盡管問吧,問完趕緊走,媽媽我還要做生意的,”
陸繹也不理會老鴇的態度,問道,“聽說瀟湘閣前些日子收了一對母女,那母女倆均是國色天香,不知今日可否與她們一見?”
老鴇皺了一下眉,心道,“他怎么知道的?”但臉上仍馬上堆滿笑,回道,“公子啊,哪有的事兒啊?要是真有這等好貨色,媽媽我一早請出來孝敬公子了,”
陸繹抬眼瞄了一眼老鴇,“沒有?”
老鴇一副指天發誓的模樣,“沒有,絕對沒有的事兒,我哪敢欺瞞公子?”
陸繹“哼”了一聲,沖岑福使了個眼色。岑福轉身就向樓上走。
“哎哎哎,公子,公子,”老鴇上前拽住岑福,“怎的如此心急?”
“你待要怎樣?”
“咳,”老鴇嘆了口氣,“算了,我就說實話吧,我是收留了一對母女,這母女因家鄉遭災到京城投奔親戚,不想親戚搬走了,她們孤兒寡母的實在沒有營生活下去,便自愿賣身到我這里,說好的,再過半月那女兒滿十四周歲,便開始接客,那母親只說負責照顧她女兒,權當作是個丫頭,不要工錢,我便應了,我可跟二位公子說,那可是個雛兒呢,雖然不太愛說話,可長得水靈靈的,一準能掙個好價錢,”
陸繹沖岑福一努下巴,岑福掏出一張千兩銀票,甩給老鴇,“帶我和公子上樓,這對母女,我們今日包了,”
老鴇見錢眼開,嘴快咧到腮幫子上,一邊揣著銀票,一邊滿臉堆笑,“二位公子真是爽快得很,媽媽我呀這就上樓去打個招呼,讓她們準備著,不過二位公子今日可是只能談談風月,聽聽琴,”
“不必,我們自己上去,”陸繹和岑福站起身直奔二樓。老鴇愣在那,摸了摸懷里的銀票,“哼”了一聲,“不過也是兩個浪蕩子,見了美色也是一個德性,心急成這樣,裝得還跟什么似的,呸!”
岑福叩了兩下門。有人應道,“來了,”
“吱呀”一聲,門打開,只見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女子,穿著樸素,卻掩飾不住花容月貌。女子看了陸繹和岑福一眼,似有些意外,“敢問二位公子是何人?”
“我們來找如意姑娘,”
中年女子稍愣了下,隨即回道,“二位公子想是找錯地方了,如意并不接客,”
“只是見見如意姑娘,說說話便走,”陸繹也不待中年女子回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