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便邁了進去,岑福跟了進去。
中年女子無奈,只好合上了門,嘴里喚著,“如意,有兩位公子要見見你,”
從里間輕輕裊裊走出來一個少女,個頭不高,臉龐稚嫩,卻生得極其俏麗,長相酷似這個中年女子。
那叫如意的姑娘也不說話,只是道了一個萬福,便側身低頭,站在了一邊。
陸繹一撩衣袍坐下來,抬眼看向如意,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落在了如意的頸部,八月末的天氣,京城還炎熱著,這如意姑娘卻穿了一件高領對夾罩衫,將脖子遮蓋得嚴嚴實實的。
那中年女子見陸繹不說話,岑福也是一臉嚴肅站在陸繹身側,趕緊上前說道,“二位公子請稍侯片刻,我去端杯茶來,”說完轉身一拉如意的袖子,兩人離開。
片刻,兩人各端了一杯茶出來,中年女子將茶遞到陸繹面前,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陸繹。
陸繹輕笑了下,盯著中年女子的臉,“我們可曾見過?”
中年女子眼神一躲,低了頭,“公子說笑了,我們老家在河南,從未來過京城,只因家鄉遭災,我們到京城投奔親戚無果,才落魄到此,”
陸繹沖岑福使了個眼色。岑福去接如意手里的茶,失手打翻在地,邊伸手去攙扶如意,嘴里邊說著,“姑娘,燙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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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連忙閃躲。岑福假裝安撫,摸向如意的胸部,如意一慌,伸手一擋,不小心撥動了衣領,陸繹趁機看過去,便明白了。
中年女子趕緊將如意拉到一旁,彎腰收拾了碎杯片,一連聲地道歉,“公子,真是抱歉,如意她還小,不懂事,”
陸繹翹著二郎腿,嘴角彎了一個弧度,“彈個曲子聽聽,”
如意躬身一禮,便坐在古箏旁,彈了一首《閨中怨》,節奏緩慢,如泣如訴,似一個青年女子在傾訴心中的幽怨,釋放壓抑的情緒。
陸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如意姑娘想來不甘心命運如此捉弄,今日我便為如意姑娘贖身,如何?”
如意聽罷一愣,手指驟停,轉頭去看那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轉了幾下眼珠,“公子好意,只是不知贖了如意,是作妾還是為奴?”
“想多了,不過看你們可憐,還你們自由之身罷了,”
“既是如此,我們不敢領受公子大恩,我們母女孤苦伶仃,無以為生,既不想為人奴,也不想去作妾糟踐自己,莫不如在青樓了此殘生,還圖個自在,”
“好,”陸繹站起身,“今日聽如意姑娘一曲,似有千愁,便歇了吧,改日再來探望姑娘,”
中年女子眼見著陸繹和岑福下了樓,趕緊關好門,一顆心“撲通撲通”個不停。
“娘,您怎么了?這兩人您認識?”如意開口說話了,聲音略粗,更似男子。
中年女子忙伸手捂住如意的嘴,“噓,莫出聲,沒事,也許是我想多了,”
“岑福,你看出什么了?”
“大人,那中年女子莫不是秦霞?”
“正是她,”
“算來那事也過去了有十五年了,大人,您說,咱們會不會認錯啊?”
“不會錯,當年你我就跟在裕王身邊,數月之久,這女子形容并沒有太大的改變,不過是年歲增了些而已,”
“大人,那如意呢?難道會是?”
“這個倒不好說,只看年紀,倒是符合,”
“不過,從琴音聽得出,這如意姑娘似有許多不甘,”
陸繹扭頭看了一眼岑福,“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岑福噤了一下鼻子,“大人,那能叫他什么?”
陸繹聽岑福反問他,心想,“倒也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