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院這把火燒得莫名其妙,李家老爺和大少爺指揮家丁滅了火之后,已經累癱了。雖然后院并無要緊物什,看著到處被燒得黑黢黢的,仍舊讓李家老爺直呼心口疼。
李家大少爺氣急敗壞,喘著粗氣說道,“爹,這定是有人搗鬼,不然好端端地怎么會走了水?”
“老大呀,我看倒不像,如果是有人蓄意,不應該選擇后院,”
“爹說得也對,這事兒不急,我慢慢查,”
李家老夫人被三姨娘和阮玲兒攙扶著,“老爺,先別管這些了,好在沒什么損失,哎喲,把我給嚇得喲,這心吶撲騰撲騰地跳,多虧了女兒和外孫女在這兒照應著我,”
李家老爺瞥了一眼,見那出嫁的女兒神色自若,并未表現得緊張或者害怕,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疑竇。
陸繹和岑福返回林家醫館,丐叔和林菱正等著兩人。
丐叔一見兩人便急著問道,“小子,可是得手了?”
陸繹和岑福還未張嘴說話,林菱便責怪丐叔,“剛回來,還沒喘勻氣兒呢,讓他們先坐下,喝口水再說,”
丐叔“嘿嘿”笑了兩聲,“還是菱兒想得周到,”
林菱倒了兩杯茶,看著陸繹和岑福喝了下去。
陸繹說道,“此番前去,不僅得了有用的消息,還有了物證,”
丐叔和林菱一聽,開心地笑了,也不問到底是什么消息和物證,只齊齊說道,“那便好,這幾日便消停在這里住著,”
陸繹笑道,“就不怕我們招了禍來?”
林菱笑道,“怕什么?真就招了禍,我們就隨你們再北上京城又何妨?何處不是家?況且以后還有你這棵大樹好乘涼,”
“菱兒說得對,只要咱們行得直做得正,怕的什么?”
陸繹聽罷,心中甚是感慨,正色道,“沒想到此次泉州之行收獲如此之大,倒是省卻了回到杭州的許多啰嗦,單憑現下的證據,便足以定那巡府阮寧的罪,”
岑福說道,“兄長,今夜這一把火,不知那李家作何想?會不會即時就發現丟了信件?”
陸繹敲著桌子,半晌才說道,“應該不會,一來這把火沒讓他們有太大損失,二來他們剛和那三姨娘起了嫌隙,那三姨娘和阮家小姐都不會武功,他們暫時不會懷疑到她們身上,自然也不會想到這些信件,三來這信件藏在房梁之上,那李家父子是不會功夫的,想上去查看定要踩著長梯,這樣的麻煩事大概不會日日發生,”
岑福點點頭。
丐叔在一旁聽明白了,哈哈笑道,“你們兩個臭小子,原來跑人家點了一把火,壞得可以,”
林菱想起來一件事,推了丐叔一把,沖著陸繹和岑福說道,“那破案子的事兒,暫且不說了,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可不知你們如何打算的?”
陸繹問道,“林姨要說的可是楊前輩?”
“正是,楊大哥一家就住在鄰街,楊岳和曦兒在離家不遠處兌了一個店鋪,名曰‘楊家小店’,名字起得低調,但生意卻好得很,楊岳那一手好廚藝,不過才月余便讓小店紅紅火火起來,楊大哥平日里在家照顧杭兒,一家子過得倒是安逸,”
岑福舔了舔嘴唇,笑道,“林姨這樣一說,倒還真勾起了饞癮,有些想念楊兄的廚藝了,”
陸繹側頭看著岑福,打趣道,“怎么?林姨這兩日做的飯菜不入你的口?”
岑福吃癟,苦著臉道,“兄長如今越發地愛捉弄人,林姨做得飯菜不知道有多合口呢,”
林姨見陸繹性子確實變了許多,竟也開起了玩笑,欣慰地笑了,心中想道,“我的夏兒果然沒有看錯人,”
丐叔看看兩人,又看看林菱,急急地說道,“你們兩個臭小子可能出去見人啊?哎呀,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