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他,身上還穿著暖姨給買的又軟又合身的寢衣,懷里揣著暖姨給帶的防身的藥粉,腰間掛著暖姨制的防蚊蟲提神醒腦的香囊,又怎么還會貪戀那一碗冷掉了的雞湯?
這般想著,忽然道:“我記得,寶珠的生日,好似也是臘月二十,倒是巧了,她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的生辰!”
安德海也愣了一下:“竟這般的巧?只是寶珠姑娘似乎比小公主高了半個頭不止,奴才還以為該是差上一歲呢。”
玄庭面色柔和了幾分,視線再一次落在了奴才們端著的那幾個托盤里頭。
“那個東珠包起來,給母妃送去。多寶項圈,便是包起來留著生辰的時候給小公主吧。”
說罷,又指了指一那紅翡:“這個紅翡頭面,還有夜明珠,剩下的幾樣都一塊收好了,全給暖姨寄過去。”
安德海詫異:“殿下,您這是不準備給寶珠姑娘送生辰禮了?”
玄庭白了他一眼:“你說的什么混賬話?你看這里頭,哪里還有給小女娃娃的東西了?”
想了想便是臉色冷了些道:“你去,將我宮中近幾年的冊子都拿過來,還有掌事的太監,也全叫過來回話。如今是該好生清點下我的東西了。”
玄庭自幼對周身的東西就沒什么概念,但是暖姨是每個月都會記賬的,家中添什么東西,花銷幾何,記得一清二楚。他忽然也想要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東西。
不說他娘親的嫁妝,就說這些年父皇賞賜給他的東西,包括他皇子的份例,這些東西就不會少了。
怎的用安德海說,一座金山都打不起了?
安德海沒想到他家殿下忽然就這么開竅了,喜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牙去了。忙不迭的抓緊去吩咐,生怕玄庭反悔似的。
玄庭百無聊賴的等著,忍不住摩挲著桌子邊兒放置的金瘡藥瓶子:“哎,這日子過的也太慢了,黎均平到底啥時候才能考來京都啊...”
…
乾清宮。
小太監迎著廊下風雪進了門來,忙著掃了身上的雪花,小心翼翼的問:“李公公,皇上可睡著呢嗎?大荒地界傳來的信件...”
李公公聽了話,便是道:“這會兒醒著呢,你且等等,我進去傳一聲。”
“哎,勞煩您了。”
寢殿里頭,鵲神醫站在前頭,表情凝重的在打拳:“左右開弓似射雕...搭腕、開弓、并步...”
身后的皇上,一身月白色常服,此時也拉開了架勢跟著學,只是眉頭卻是皺巴的厲害。
“鵲神醫,你確定這拳法真的有用?”
“當然!”鵲神醫自信滿滿的拍著胸口:“這可是三七在姜醫師跟前學來的。想必是姜醫師的獨傳之秘。微臣也曾看姜醫師打過這拳,只是就瞧見了一次,沒學會,還是三七聰慧,跟在姜醫師跟前的時候,記錄了下來。微臣想啊,她一個小女子力氣大的很,絕對是這個拳法的緣故。”
將軍,夫人又去給您的馬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