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用,二人只得下車步行,但也行得極為吃力。
如今的釣魚城雖無戰事,但城內仍有許多重兵把守各處要道。
金思農停在北門之前,被重兵攔阻無法靠近,他對柳太道:“當年,你天門派掌門云善和,便是在這北門駐守。
“他們直守了二十余日,與鎮守的天門派弟子全軍覆沒,云老英雄血灑古城,當真是忠心永世!”
說罷,二人向著北門遙拜,令路上行人紛紛側目。
金思農帶著柳太和金琨再往東行,在將至渠江之時停下腳步,哽咽道:“此乃青原派掌門雷行天就義之處,
“雷師叔深入蠻夷的輜重部隊,不料中了陷阱,這才……”
當即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柳太見狀,也趕忙伏地磕下。
他們過了渠江,往東行了三十里,到了義軍軍營。
此時軍營已沒了往日風光,只留下十余人駐守,金思農沒能尋見昔日同袍,只悶悶不樂,帶著柳太和金琨繼續東行。
行將三十里,卻是一大片墳地,足有方圓三、四里大,乃埋葬釣魚城英烈之處。
金思農說了聲:“到了。”便在墳地前放下祭品與香燭。
此時二人中毒日久,加之重傷和一路的勞頓,身體早已不堪重負,虛弱已極。
柳太年輕力壯,傷情較為好些,他一路攙扶著金思農,眼見金思農連擺放祭品都不住顫抖,柔聲道:“師兄,我們明日再來拜吧。”
金思農有聲無氣道:“不成,此處埋的都是你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所謂春風已解千層雪,后輩難忘先烈恩,沒有他們的犧牲,何來你我的寧日……”
說著又咯出一大口血,引得內傷發作,劇痛難忍,委頓在地。
柳太在這一路上,雖已見過金思農幾次咯血,但每次都急得毫無辦法,只得在一旁替他推拿揉捏。
金思農深感其恩,緩緩道:“好兄弟,肖神醫說我最多還有五六年可活,但如今又中了殘魂針之毒,今日……也不知我還能不能活過今日……
“離這墳地再向東不遠,住了些當年的同袍,他們或在此處守墳,或在此處安家。你可尋到他們,將琨兒托付給其中一人,就說……
“就說此乃青原派同袍之子,父母雙亡,已是無依無靠。如此,必有同袍肯將琨兒收養……”
柳太嗚咽道:“師兄,莫說此話,我們定能看著琨兒長大成人。”
金思農略有慍色,說道:“你難道忘了當初,是怎么答應我的?”
柳太一時涕淚交加,一字一字道:“是,我答應過,定會給琨兒找個好歸宿。”
風云英俠志之朗月孤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