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梨雨低下了頭,尋思了一會兒,說道:“好!既然我爹和你家有七年之約,如今我爹雖不知人在何處,我也不會讓他失信。
“我定要好生專研,你的內傷我一定要給你治好,讓你終有一日練出內力!”
她拭去淚水接著道:“不管我大伯和我爹能不能治好你,總之我給你治,治不好就一直治,直治到我死為止……”
金琨一時感動無已,忙暗中抹了抹淚。
言畢,肖梨雨從背囊中拿出一部醫書和一些藥膏,一齊交給了金琨。
并說道:“斷流活絡膏給你留著,以后你還用得著。
“這醫書是自西晉流傳下來的,我已背熟啦,就送你了吧,其他的醫書我身邊也沒帶著,以后若有了就都送你。”
金琨拿在手里,見這書名叫作《脈經》,他從未見過,疑道:“你這是?”
肖梨雨擠出笑容,說道:“琨哥哥,你可別怪我,我今日便要去投九宮派啦。你的傷并無大礙,用藥膏敷個幾日也就好啦。
“你傷的是任脈,可以學學這脈經,若能助你練出內力,那就再好不過啦。”
金琨驚道:“你這么快就要走?”
想了一會兒,又黯然道:“也對,你須得早點兒走,青原派昨日被襲,已是危險之地,本來我昨日也是要帶你走的。”
他又想強行坐起,還是疼得無法起身。
肖梨雨再次將他按住,柔聲道:“你別起身,且要好生的養傷,咱們今日就此別過。
“我自去九宮派學武研醫,你也要好好習武,早日報得父母之仇。但凡我知道了如何治你的內傷,我定會再來青原派尋你。”
她說著退出了門外,又用衣袖抹了半晌的淚水。
火勁傷重非凡,柳太和冷墨燕連夜以內力替火勁治傷。
待得第二日清晨,火勁才略感傷勢好轉,這不禁讓柳冷二人如釋重負。
董邦莠在火勁臥房外也焦急地站了一整夜,清晨時見師父無恙,便立馬進屋,叩謝師父昨日的救命之恩。
火勁只微笑以對,很快又打發他做事去了。
火勁又向冷墨燕細問了青原派的狀況,末了還吩咐道:“趕緊飛鴿傳書給盟主,細細訴說昨日之事。
“還須寫清此事非同小可,青原派有滅派之危,恐整個霽云盟都有莫大兇險,接下之事,還請盟主定奪。”
冷墨燕應下了,給火勁和柳太二人端來些稀粥餐點,便又出門而去。
臥房內,火勁對柳太抱拳道:“柳師弟為我這傷病操勞一夜,昨日若無柳師弟相助,
“青原派可就岌岌可危了,我青原派當真欠你天門派好大一個人情啊!”
柳太也拱手道:“霽云四派同氣連枝,火掌門別說那么生分的話。火掌門,以你之見,何以亨國人會大舉殺進我青原派?”
火勁閉眼沉思了好半晌,說道:“我也想不明白。他們在四月前就來探過虛實,當時我還道是五濁門所為。”
柳太訝道:“他們四月前就來犯了?可將此事告知了盟主?”
火勁嘆道:“我已告知,盟主正在徹查此事,但始終未有眉目。”
柳太道:“如此說來,亨國人恐對我霽云四派都有威脅。”
火勁頷首道:“如若亨國要鏟除我霽云盟,只因兩國交惡,這原也在情理之中。
“要除掉霽云盟,便要先滅掉我這勢力最小的青原派,只是他們所帶軍士不多,高手也就四個,
“他們口中的大將軍烏和烏蘭,據我得知是個厲害非常的人物,昨日卻未曾現身。他們如何就有那么大的把握,能滅我青原派?”
柳太也點頭道:“火掌門說得在理,這里面疑點重重,我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