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和尚大驚失色,連忙將金琨三人按下頭去,令他們屏住了呼吸。
張浪緩緩走至南面房屋,左右望得一望,大聲喝道:“你在此處聽了這么久,現下也該好好招呼招呼你了!”
言畢,身形一晃,已然不見。
這四人心中均是暗自叫苦,他們深知張浪的武功高絕難敵,范莽更是見識過他的雷霆手段。
何況還有十幾名高手在場,個個都不好對付,幾人均是暗忖,今日恐要一齊栽在了此處。
過不多時,幾人只聽張浪從一間屋子里走出來,像是手里還拖著一個人。
張浪走至院落當中,高聲道:“這便是本座說的第三件事了。
“想是他耐不住煩,在屋里搞出恁大的動靜,我還真的險些將他忘了。”
說罷,手中一動,將所拖之人往前推出。
屋頂的幾人心知自己并未暴露,猶如絕處逢生一般,終于松了一大口氣。
薛倚更是冷汗迭出,顫聲道:“謝天謝地……”
這幾人再次探出頭來,卻見是天目派的齊臘渾身被繩索捆縛,跪倒在余艷竹跟前,不禁又讓他們吃了一驚。
又聽張浪背手而道:“余師妹,此人實在是難捉得緊,是瞿、運、祁三位師弟合力之下,
“于前幾日在九宮山山腳才將他拿住,如今我就將他交給你吧,隨你如何處置。”
余艷竹兩眼一瞪,怔怔地瞧著這齊臘。
只見齊臘周身之上已是傷痕累累,顯是被捉住之后,眾人毆打所致。
余艷竹眼中流露出復雜神情,她惱恨這淫賊曾欲輕薄于己,啐道:“此人出自盟主的天目派,但我今日偏就不給天目派留面子!
“這可恨的登徒子,就該就地正法!”
張浪朗聲道:“齊臘給我天目派蒙羞,余師妹不用給我張某人留臉面!既然師妹有此意愿,那便將他立即處死!”
他大手一揮,瞿崴和運日二人立時走上前來,欲將他拖走。
此時忽聽一人叫道:“且慢!”
眾人尋聲望去,卻見章夏忠站了起來,他笑眼盈盈地給張浪和余艷竹二人施過一禮,說道:“今日張盟主已將封掌門處死,實在是不宜再殺生啦。”
余艷竹此時已是兩眼噙淚,心中竟有無限的委屈和悲憤。
她狠狠道:“章掌門,你可不知此人到底是恁地罪大惡極,若留他在這世上,實在是留了個禍害!”
章夏忠又再和顏悅色道:“余長老還且息怒,以在下愚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一旁的寒橫星氣不打一處來,也大聲道:“章掌門怎能替這淫賊開脫?我們九宮派在這數年之中,被這淫賊不斷侵擾侮辱,
“每個弟子都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了,如今好不容易將他捉住,又如何能夠輕饒?”
在場眾人如何不知,早在十年前的霽云大會之時,九宮派中便有不少弟子被他輕薄侮辱。
如今十年過去,淫賊非但抓不到,被輕薄的弟子卻是越來越多。
直到在釣魚城之時,才終被金琨等人撞破,原來多年以來,這如鬼魅一般難以捉住的淫賊,竟是天目派的齊臘!
此時忽聽齊臘大笑出聲,像是用盡了周身之力笑出來一般,震耳欲聾,似能穿云裂石。
余艷竹面露厭憎,斥道:“你還有臉在這笑!”說罷,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卻不料這齊臘依舊笑聲未停,直笑過大半晌才叫道:“余艷竹!我雖輕薄了你門下弟子,可有輕薄于你?”
余艷竹一怔,面露紅暈,又再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上前狠狠踢了幾腳,直踢得他鼻青臉腫,口吐鮮血。
齊臘稍稍緩過兩口氣,又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