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捂住了口鼻,卻還是吸進了幾口粉末,頓感口鼻中麻痛難受,心下一慌,暗道:“有毒!”
未等他反應過來,后背卻連中了四掌,他頓時一口氣吸不上來,陡然倒地委頓。
瞿崴劇痛難受,待干嘔得幾次,又連吐了幾口血。
他極力的喘息,眼露茫然,瞧著身前之人,顫聲道:“金琨……你怎會……”
原來金琨之前在兵器庫中遇見了齊臘,忽而想起齊臘的燭龍攝魂鏢著實是好用,便又想再拿幾枚來玩玩。
正好此時范莽提議要將他救了,于是金琨借著給這個機會,假意給他割斷繩索,實則在他身上搜了個遍。
但他攝魂鏢沒有摸著,卻摸出了個瓷瓶,便問齊臘道:“此為何物?”
齊臘卻滿臉輕蔑,懶懶道:“你說何物便是何物嘍。”
金琨心知此人太過難纏,也便不多問了,只隨手將瓷瓶放入了懷中。
后來他中了運日的攝魂鏢,心下猛然想起那只瓷瓶,暗道:“這莫不是燭龍攝魂鏢的解藥?但萬一不是呢……”
緊接著,他看見紅煙彌漫,知道這是致死的毒藥,也不管這瓷瓶內是不是解藥,決心賭上一把,便在倒地之前急忙拿出瓷瓶吞下了一口。
但這毒鏢藥力甚速,仍是讓他迅速吐出血來,又昏死了過去。
而這瓷瓶內果真是那毒鏢的解藥,他雖是先中了毒,但這解藥也在他體內緩緩起了作用,讓他的神志早早地蘇醒了過來。
金琨是個甚為機警之人,他即便是神志復回,也要裝作將死之樣,只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于是便在運日接近他時,掌中便能早早地聚起內力,趁其不備,當先擊在他的胸口。
剛解決完運日,他馬不停蹄,在懷中又掏出從周志學處得來的砒霜,照著瞿崴撒了過去。
瞿崴錯就錯在被運日倒地所懾,失了先機,以致無意中吸了幾口砒霜,又中了金琨聲東擊西之計,被他在后背處連擊了幾掌。
此時金琨眼望倒地的瞿崴,冷哼了一聲,連忙扶起一旁的假和尚,掏出匕首,割斷他的繩索,又欲將解藥給他服下。
誰知假和尚解藥還未能入嘴,卻猛然大吸一口氣,兀自醒了過來,金琨一驚,忙道:“假和尚,你沒中毒么?”
假和尚“嘿嘿”一笑,站起身來,舒展了幾下,說道:“中是中啦,但想是這毒太過拙劣,竟傷不著我。”
金琨一凜,暗想:“假和尚如此神通廣大之人,便是再有蹊蹺之事,也太正常不過啦。”
但其實假和尚的內力渾厚無比,武功境界更是已臻化境,便算是幾口毒藥下肚,也能在內力真氣運轉之下,立即化解了去。
只不過這燭龍攝魂鏢的劇毒太過于霸道,雖未讓假和尚死去,也能夠讓他一時昏迷不醒。
但只須時辰一到,便會毒氣自解,絲毫傷不得他。
假和尚也問道:“灑家見你也中了毒鏢,怎就沒事啦?”
金琨一笑,道:“我命大,正好手中握有解藥,不然你如今可見不著我了。”
又聽遠處范莽大笑道:“好個金兄弟,我還道你已經死啦,害我好一陣傷心難受。”
金琨再奔至他跟前,細細查看他的傷勢,見他雖是傷口甚多,但還不至傷筋動骨。
于是說道:“范大哥,今日我們非但不會死,還得叫他們吃些苦頭!”
說著,又回到運日身旁,連點他魂門和神堂二穴,使他動彈不得,再將一小些砒霜強行倒入他的口中。
運日雖不知口中是何物,也是不愿吞下這些粉末。
但金琨強行抓著他的脖頸處,讓他喘氣不得,是以不得不吞下了一些。
金琨這才起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