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志“哈哈”大笑,僅是客氣幾句,擺手而過。
但陸寧已一年多未能見著金琨,此時她兩眼緊盯著金琨,不舍得瞬上一瞬,心中又是生出悶氣,又有千言萬語難言。
只是此處人多,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終于“哼”地一聲,將頭扭了過去,偷偷將淚水拭去。
但過不多久,又自自然然轉了回來,兩眼始終是不離金琨,唯唯諾諾開口道:“你……你中了化心掌,當真沒事了么?”
金琨拍著胸脯道:“肖大夫妙手回春,我已然痊愈,讓陸姑娘你擔心啦。”
陸寧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沒事便好……”忽然又紅了眼眶,未免叫人瞧見,趕緊又扭過了頭去,再也不發一言。
眾人還道她小姐脾氣又犯,都沒在意此節,便由她去了。
幾人又說說笑笑一陣,于當夜行到一處不知名的小鎮打了尖。
到第二日,當得知眾人將要前去青原派時,嚴時志便執意要去護送金琨等人。
是以他從集市上買來幾匹快馬,分與幾人一塊兒騎了。
這幾人作為下屬與晚輩,都是推辭不得,只得與之同行,一路之中笑語不斷。
好在此處離江西并不甚遠,僅過得五六日,一行人便已來到廬陵境內。
此時眾人在肖代秋的照料之下,傷勢都已痊愈,嚴時志這才能放下心來。
但苦于明夷幫中還有諸多事項須去處理,嚴時志不得不辭別眾人。
臨行前,他還反復與眾人千叮萬囑,便像雙親叮囑自家的孩兒一般,待事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這才只身去了。
陸寧好容易又能見著金琨,自然是要刻意留下。
她也不知在金琨成婚之前,還能在他身旁陪伴多久。
就覺得只要在他身邊留得越久,便越對當日從他身邊氣走一事,感到懊悔不已。
是以這一路而來,她雖是每天都與金琨說說笑笑,滿心欣喜,卻也是憂心忡忡,整日介苦惱。
翌日,眾人終于行至廬陵縣城,此處離那青原派僅有不到半日的路程。
其時已近正午,幾人經過一間二層飯館,見這里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便進到里處,隨意點了一桌酒菜來吃。
一行人邊吃邊談,酒至半酣處,忽見門外匆匆忙忙進來十余名青原派弟子。
這些人一副風塵仆仆之樣,身上也并不干凈。
風云英俠志之朗月孤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