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燕異口同聲道:“當真會有恁大兇險?”
肖代秋顫聲道:“不錯……癔癥也有許多種類,而琨兒的這一種,實在太過兇險,否則我怎能讓陸姑娘一忍再忍,長達十年之久……
“倘若今日陸姑娘不點破此事,長此以往,對琨兒也并無好處。
“是以今日之事也怪她不得,只怪我太想護著琨兒,生怕他出了一丁點兒差池……”
緊接著又給金琨搭了一脈,再對陸寧嘆道:“是老夫對不起小姐你,害你空等了十年,
“咱們今日已然將事情點破,我看琨兒的情形,也不會陷入癲狂,這已大大出乎老夫所期,早知今日,就該早幾年將它點破啦!”
陸寧直伏在冷墨燕肩頭,哭得有氣無力。
肖代秋將此看在了眼里,心生憐憫,再轉而對金琨道:“琨兒,老夫今日將實情告訴了你,你便該知道,你根本就未與梨雨成婚!
“但你若還想叫我二伯,我便依舊當你是我的侄女婿,你今日定得聽二伯一言……
“陸姑娘她對你一往情深,你萬不可負了她,她等了你十年,早已等成個老姑娘了!
“你若對她有半點兒情意,今日在場的幾個長輩,就替你倆做主,促成你倆的姻緣!”
冷墨燕雖是頭一回見到陸寧,但聽了這番前因后果,不禁對陸寧甚為疼愛,摟著她道:“好!我徒兒若有你這么個媳婦兒,也是他天大的造化!”
柳太也是拍著腿道:“我也早有此意!”
此時金琨的心中,早已是紛亂如麻,又如何聽得進這幾人的言辭?
他只在心中喊道:“我怎會是癔癥?又怎可能是癔癥?我掉落斷山崖之時,明明伸手捉住了梨雨,又怎在落入水中后,反而尋她不著?
“二伯與陸姑娘雖并未給她醫治,但我卻能常常給她切脈,那些個脈象我都還記得清楚,這又怎是假的?”
轉而又想:“是呀!我那通力那般神奇,又何時騙過我了?我將通力不止一次地渡入梨雨體內,這定也是千真萬確之事!
“還有我新婚那日,我帶著她游歷整個朗月谷,至今我也歷歷在目,這些又如何是假的?
“前段時日,她還替我行針驅毒,并且很快見了效,那也是毋容置疑之事!這怎可能是我的臆想?”
風云英俠志之朗月孤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