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何梵點首說:公子人好,心軟。她最好別辜負了公子的苦心。
白可兒道:什么辜負不辜負的,公子又不和她談戀愛。公子是見他女流之輩,不想為難她。
何梵嘻笑道:公子怎么可能看上她,人家班巧巧可對……
無情聽了咳嗽一下打斷對話,兩人也不多接話了。
其實無情也心里明白當時確實是心軟了,因為兆蘭容的眉目有些像一個人。
一個多年前遇到的女人。
也是在一座山,叫松柏山。
他多年前的往事,兩個人在火堆前并肩,那只香味撲鼻的兔腿,充滿溫情的對話,她那嫵媚動人的眼神。
她叫姬搖花,也是“魔姑”。
一個讓無情刻骨銘心,又愛又恨的女人。
無情殺了她,也沒忘記過她。
那是一段很難忘懷的記憶,很虐心的經歷。
兆蘭容像她,容貌有些近似,氣韻更像,她和她都不是正道武林人士。
無情本不該留情,對敵人他應該是無情的。
可他心軟了,放了她。
無情也說不清心里的變化,是對是錯?
是非是過?
他不去想了,也想不明白。
已經過了申時,無情讓何梵收拾了下,重新套好了馬,繼續上路了。
“鵲巢”可以自由行動,不過有馬匹的情況下還是讓馬來拉。
無情不能一直操控“鵲巢”行動,那樣太耗費精力。他需要休息,特別是剛激斗過一場。他身體殘疾,體質也弱,也沒有內力,不能過度的勞累。
還有一個原因,再好的東西也不能不把它當東西用。畢竟“鵲巢”是一部機器,也會壞。
武功也好,絕技也罷,甚至是法寶都不能沒有節制的使用。
所以“天下第七”不可能拿著“十天九地,十九神針”去到處殺人,孫青霞也不會一言不合就拿出“騰騰騰”去開火,唐能更不會把唐門神器“彼岸花”當普通暗器使用。
無情也一樣,“順逆神針”,“一直獨銹”,“三點盡露”都不會輕易使用,這都是獨門暗器,那么“鵲巢”也要有選擇的使用。
無情更需要休息。
白可兒受了傷,倚靠在車門,何梵架著馬車不一會到了山谷盡頭。
沒有路了,不過前面有一座土廟。
是一座山神廟,奇怪的廟。
有山就有廟,本沒什么奇怪的。要么是規模大,香火旺的寺院,或是當地人供奉的土地廟,山神廟。大多建在山頂,視野開闊,接近日月星辰,諸天神佛。要么建在風水好,方便人去參拜的地方,保佑一方水土。
可這座廟建在偏僻的谷底,昨天無情也了解過折虹山的情況,村民說后山盡頭有座山神廟,那晚的神秘人和馬上的人就去了后山。建在谷底是因為以前總有人上山采藥,砍柴,打獵,采果子會失足落崖。請了一個道士看了看風水,說峰頂總是折斷彩虹,這不吉利。
折虹就是折橋,斷路。
路都沒了,還不摔下來。
后來道士指點在谷底氣穴之處建一座山神廟,把生氣聚集,穩住風水命氣,也叫點穴改氣。還別說打今以后真沒什么人墜山,落崖。
直到前不久這里墜崖了一個大人物,一個巨俠。
方巨俠還活著嗎?
會在山神廟嗎?
何梵駕車前進,不過立刻停了下來。
同時他和白可兒都警覺起來,手也搭在武器上。
山神廟走出一對男女,男的一身軟甲外面套著短衫,身材不高,狹長的臉上目光炯炯,軍人打扮模樣。
他就是“小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