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久囚,亦不能放。事關國事,最好的辦法是將其押赴京師,由圣上親自裁斷,方是妥帖之法。
鐵手“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確實劉溪洞說的話不無道理,當下時局正處宋,金,遼的敏感時期。
金國兵鋒強盛,遼人茍延苦撐,大宋夾在其中夕惕若厲,如履薄冰。一旦處理不好,金人必籍此借口發兵攻宋。河東防務形同虛設,河北形勢更危,怎堪鐵騎沖虐,蠻兵橫行。
這事情,劉溪洞是不敢拿主意,不愿拿主意的。
鐵手想到此處,便說:大人所言甚是,理應把此女送往開封府,交由上峰妥善處理。
劉溪洞笑道:既是如此,本官有一事相求鐵捕頭和靈捕頭?
“大人請講。”
“本官欲勞煩兩位捕頭,押送人犯進京。”
靈郁布倏然臉色一沉,高聲道:你讓我和鐵老弟去押送完顏雅?
劉溪洞道:不錯。完顏雅事關重大,一路上不能有半分差池,此等重任非兩位神捕莫屬。
靈郁布語氣僵硬的問:一定要我們兩人同去?
符竹付插話道:由兩位名捕同去,大人才放心呀。
靈郁布冷哼一聲,道:小心過了頭吧?
董遠松聽到此話,也放下杯筷,掏出腰間的鐵煙桿在桌角輕敲兩記,拇指一搓捏煙嘴,居然將煙絲點燃,自顧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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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內心一愕,心忖董遠松指力好強。
符竹付道:國事應慎之又慎,不可輕誤。請兩位捕頭出馬,是求萬無一失。
鐵手反問:那剿匪的事呢?
劉溪洞笑道:二位寬心,你們一走,本官馬上點將發兵。我讓符參軍領兵,董捕頭,指揮使輔佐,剿匪一事二位無需擔憂。
鐵手問:大人打算何時讓我們押人犯出發?
劉溪洞眸色一亮,忙答:酒宴一散,即刻出發可好?
鐵手淡淡一笑道:原來這酒是為鐵某送行的,看來大人不愿我留在太原,生恐礙著某些人的事?
董遠松皺了皺眉頭,方師爺仍很鎮定。
劉溪洞發怔,問道:鐵捕頭,所言何意?
鐵手道:沒什么意思?至于押送人犯一事,恕難從命。鐵某是奉諸葛先生之命,來河東路查案,押解的事請大人另選賢能。
靈郁布也道:圣上派我來各州各路查察吏治,尚未完結。豈能空手回京,有負圣命。
“看來本官是請不動二位神捕大駕。”劉溪洞嘆道:也罷,我就不強人所難,方師爺讓后廚趕緊把菜都上齊,好請兩位捕頭吃完早些回去歇息。
方師爺拍了拍手掌道:掌燈,上菜。
說完,門外有衙役用竹竿挑著紅燈籠掛起,一時間院子一片明亮。
緊接著,一名仆人匆匆忙忙進了大廳,慌張的對符竹付道:老爺,夫人心癥猝發,疼的昏了過去,你趕緊回府里瞧瞧吧。
符竹付大驚道:速速去請大夫。
仆人道:管家親自去請了,他怕家里有事沒人拿主意,讓小人請老爺回去。
符竹付迅疾起身道:實在抱歉,家中內人有恙,恕我不能再陪各位,先行告辭。
劉溪洞也是大驚失色道:我姐姐怎么了?不行不行,我同你一起去。方師爺,董捕頭你們陪靈捕頭,鐵捕頭喝酒,本官去探望一下便回。
方師爺揖手道:遵命,大人。
董遠松默默的抽著煙,卻未曾吐出過一個煙圈。
鐵手與靈郁布互望一眼道:大人既然有事,不如這酒就到這吧?
劉溪洞道:那不顯得我禮數不周,薄待了兩位。
方師爺道:正是正是。兩位捕頭是貴客,難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