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血跡深入洞穴。
苗妙妙居然又到了方才那個笑臉尸的石室之外。
“哈哈哈哈!”
聽到里頭有笑聲,她立刻化成了貓形偷偷潛入。
石室內只有一根躺在地上燃燒的火把照明。
黑色的皮毛混在昏暗的環境中根本無人發覺。
苗妙妙進到里頭才看到發出笑聲的人的模樣。
居然是嚴總兵!
那家伙居然沒有被炸死,還進到了這里頭!
只見這姓嚴的手托著那顆笑臉尸的頭顱,站在白骨之頂。
她這副模樣,仿佛底下踩的是蕓蕓眾生,而手中捧的是至高無上的神權一般。
原本冰封的冷臉這時候突然狂笑著,苗妙妙怎么看都覺得怪異。
好家伙,又是個中了幻覺的人。
司宇白與司偵邢二人面無表情地站在底下看著她,手中的兵刃還在滴血。
奇了怪了。
王福年不是說有三四十人在攻擊他們嗎?
怎么她只看到嚴總兵一人?
剩下的呢?
吃了也得見著骨頭啊!
難不成那女人腳下的就是?
“我有號令天下神兵的兵符在手!誰敢擋我?!”
黑貓的胡子抖動了一下,還兵符呢?
看她拿這玩意兒出去,能招來幾只蒼蠅還差不多!
呵呵,看來這女人腦子里頭全是權利和戰爭。
只是司宇白與司偵邢這兩人在干嘛?
為什么不趁著她失心瘋的時候趕緊離開這里?
“師……父……司偵……你倆杵在那里當木頭呢?”
苗妙妙不過輕輕地叫了一聲,就被那嚴總兵聽到了。
她腳下一陣勁風,一根斷裂的脛骨直插向她的腦門。
苗妙妙驚得下意識一閃身,堪堪躲過。
回頭一看,那根脛骨已經插進了身后的磚縫之中。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又是一堆骨頭射了過來。
“我去……”
苗妙妙驚出一身冷汗,立刻向著司宇白方向奔去。
“師父救我啊!”
她邊喊邊跑,幾息之間就扒上了男人的肩膀。
“師父……這女人好兇……人家這么可愛的一只小貓咪,居然還舍得打人家~”
司宇白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撫了一番:“你這么黑,跑這里頭只能看見兩個發光的眼珠子在動,不打你打誰?”
說罷手中劍刃一偏,一道寒光映射在石室之中:“為師不為其他,今日就砍下她的頭顱給徒兒你解解氣!”
苗妙妙嘴一抽,立馬扒拉住他蠢蠢欲動的胳膊:“那啥師父……打一頓就行了……砍頭什么的也太血腥了……算了算了。”
“不能算!我司宇白今日說到做到!”
說罷,他紅著眼就要提劍上去。
完了,她師父瘋了。
苗妙妙一見事態不妙,立刻化成人形抱住他的腰。
可她那小細胳膊細腿的哪里拗得過司宇白這個大男人?
“你特么平日里縱著他也就算了!這時候還不攔著?!”苗妙妙對著邊上的司偵邢一腳踹了過去。
對方仿佛如夢初醒一般看向他們。
“你還看著干啥?!趕緊幫我抱住他啊!”
果然還是司偵邢降得住她師父,一個掃堂腿就把他摁在了地上。
苗妙妙得了空,撿起地上司宇白掉落的劍,指向嚴總兵手中的頭顱:“我早看出是你搞的鬼。”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笑臉尸空洞的眼窩似乎在玩味地看她。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