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忽暗地光線將此地映射得無比陰森詭異。
“你要殺我?”
嚴總兵停止了笑,一手舉著頭顱,另一只手抽出腰間的佩刀:“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死你活?!合著我怎么都得死唄?!”
苗妙妙用劍一擋對方砍下的刀勢,震得虎口發麻。
果然這姓嚴的功夫不賴,那一下估計她都沒用上八分力,而苗妙妙卻已經塊招架不住了。
未等她做好接下一招的準備,姓嚴的已經將刀對上了她的脖子。
“咻!”
甩了個空刃!
人憑空消失了!
這次輪到嚴總兵傻眼了,此人輕功居然厲害到如此地步?!
亦或者是東瀛的忍術?
不然怎么會……
“噗呲!”
一條胳膊飛到了半空中,隨著胳膊一起飛起來的還有一顆笑得詭異的頭顱。
“怎么會?!”
嚴總兵自然難以相信,自己居然會被一個黃毛丫頭繞背砍掉手臂!
與此同時,劇烈的疼痛直沖其大腦。
她連疼都叫不出來,只得用手點穴止血。
疼痛也正好令她清醒了過來,看著地上的那顆笑臉,頓覺后怕。
自己方才居然被這東西蠱惑了?!
苗妙妙口念咒語,舉起劍對著地上的那顆頭顱刺了下去。
“這東西太邪乎了,也不知我這從書里看來的咒語管不管用?!?
正嘀咕著,后邊傳來司宇白的怒吼:“司偵邢!你壓著老子做什么?!”
看來還挺管用的……
她自之前進來后就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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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了一會兒便發現石室之中的三人都被那笑臉尸拉入了自己的幻境之中。
根據清醒以后的司宇白所說,這個笑臉尸是想找一個身體安家。
而且必須得是沒有頭顱的年輕女子才行。
所以他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苗妙妙便第一個中了幻覺,幸虧及時破了。
而其與嚴總兵交戰之時,姓嚴的刀勢直往她的脖子砍,這也是那笑臉尸搞的鬼!
她聽后,立刻摸了摸自己的后脖根子,心有余悸。
好險,差點腦袋搬家了。
“用一條手臂……換一個腦袋,還挺值。”嚴總兵虛弱地躺在回西都的車中勉強扯出一個笑。
她的手斷了,不過好在命保住了。
回到西都讓那機關大師做一條義肢,至少日常生活不會受影響。
苗妙妙正感慨著這趟行程的兇險,忽然有快馬加鞭急書追上。
嚴總兵拆信一看,臉色驟變。
本來就毫無血色的臉頓如紙白。
好半天才從喉嚨深處發出一個音節:“陛下暴斃……新王……登基……”
苗妙妙也傻了。
她這出來沒多久,羊常就嗝兒屁了?
啥情況?。?
她立刻鉆出馬車,看到司偵邢正騎馬走在前頭,立刻講他叫住。
司偵邢所收到的情報居然是她們離開西都之后,羊干路率一眾親信逼宮造反,篡奪王位。
短短幾日已經清肅朝堂,登基為王。
“這小妮子不是先天性心臟病嗎?整天柔柔弱弱、呆呆傻傻的……居然還能干出這種……這種大快人心的事兒來?!”
她還想著帶著這么大一隊人馬怎么出這魅國,想不到人家早把她的顧慮了結了!
王福年駕著馬車,搖頭晃腦道:“這事兒你得問她呀,誰知道她那心疾是不是裝的???我看那小妮子一開始就接近大人你準沒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