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錄只得一下子隱藏在石獅子與墻壁之間的空隙中,把一只正在覓食的老鼠嚇得哧溜一聲往外面竄出。
“我當是什么呢,一只耗子!”阿彪喃喃著,“差點敗了老子的興致!”
火光照著他那興奮得流出哈喇子的嘴,讓躲在暗處的李錄恨不得一下子躍出,把寶劍插進他敞開著的骯臟的肚皮。
大門是虛掩著的,一推就開。
屋里堆滿牲畜過冬的草料,一排一排,一捆一捆,有條不紊。
三人沒有關門,徑直穿過堂屋中間留出的路,來到了后壁那一堆禾草邊。
“你們在這里站著,一個一個的下!”阿彪說著,便把自己手里的火把交給了一個下屬,自己動手一捆一捆地抱開靠壁壘著的禾草捆。
其余兩個人呆愣愣地舉著火把,看著阿彪把草捆抱開,漸漸露出一扇關著的門。
火把閃閃爍爍照出了前面的大門外,照見了門前那些細碎的石子。
躲在門外的李錄立即把一顆細小的抓在手中,屈著中指,拇指尖緊壓著中指的指甲蓋,食指和無名指卻把石頭夾著。
李錄的食指往外一彈,石頭快速地飛了出去。
橐!一把火被擊著了,幾截燃著的炭頭散開來,飛了出去。
舉著兩把火的那個人似乎有所警覺,他左望望,右瞧瞧,還向腳下看了又看,才繼續抬頭繼續看著他們的頭阿彪搬開最后兩捆禾草,打開后門。
阿彪找著了捆綁在門檻上的繩索,抖抖索索地轉過身下了兩梯,抬頭向同伴要自己的火把時,突然傻了眼。
他看到屋子里的草堆有好幾處燃了起來,一下子嚇懵了,差點一松手,仰頭栽倒進天坑里。
“頭!”把火遞過來的那家伙什么也不知道,“你快快些啊!兄弟還等著快活呢!”
“快活個球!”阿彪一下醒悟,躬著身往上竄起,叫喊著,“能保住這條老命就謝天謝地了!”
他嗷嗷叫著往那堆燃著的禾草撲去。
兩個舉著火把的手下一下子傻了眼,手忙腳亂中心里在想著滅火,卻把手中的火把往草堆上亂摔亂戳。
后門一打開,穿堂風就來,火焰竄得好快。
“你兩個死豬是不是想拉我墊背啊,還不塊把手中的火把扔到坑底,再抱著燃著的草捆往坑里扔?”
熱布家兩個奴才這才扔出了火把,也顧不著身子被火燒傷了,在堆滿草捆的屋子里或撲或滾,或者抱著一捆捆熊熊地燃著的草捆扔進后門里的天坑中。
站在門外的李錄看著火焰中掙扎著的三個奴才,偷偷地笑。
好不容易才把屋里的火撲滅了,屋里煙霧繚繞。幾個人在煙霧中,上氣不接下氣地咳嗽,咳嗽還為消停,卻又嗷嗷地叫了起來。
原來后面的門檻又燃燒了起來,三個人什么也不顧了,用已經受傷了的爹媽生的肉手,去抓燃著火苗的繩梯。
李錄真想跑過去往那三個撅著的屁股上各一腳把他們全都揣進天坑中,不過最終還是作罷
“哼,還會時間收拾你們的!”這個漢朝大內侍衛想。
這時對面那邊的一扇門吱嘎一聲開了,有人罵罵咧咧地往這邊跑來。
李錄心里笑著,順著屋子的板壁一路摸回了還燃著燈的住處,睡進被子又繼續想著落花河邊那個呆呆傻傻的女孩。
此時,諾蘇梅朵還坐在那棟黑漆木板房的屋瓦上邊,他一邊聽著里面說話,一邊卻留心著走向對面那棟房子的三朵火把,注意著熱布家三個奴才的動向。
直到對面那棟房子底層火光蓬來,諾蘇梅朵才放了心。她知道李錄已經遵照自己的意思行動并得手了。
火光映照進熱布巴托家客廳,這個仙人橋上的地方土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