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事件發生,一旦變成危機,那么這個危機就會引爆其他不穩定的因素,讓這些因素變成炸彈,爆破的同時又引爆了其他“炸彈”。
所以,齊燁不想試探了,他要以他自己的法子來處理這件事,越快越好,柳州距離南關太近了,再拖下去會影響到邊關那邊的布置。
“我需要兩個解釋,只是要解釋,不要兜圈子,不要說套話,最好讓我滿意,如果我不滿意,我會接手柳州衙署,你,你所有的屬官,都會被關押。”
聽聞此言,尤烈也不憤怒,微微頷首:“殿下請問。”
“呂元嘉呂尚書的尸體被燒,這件事有很多理由可以搪塞過去,畢竟尸體不是哪里都能存放,可班房呢,那十余間班房,只有一間存放證物,縱火之人為何能夠知曉是哪一間,你是一城知府,沒有人比你更了解你的屬官,除了里應外合沒有任何解釋,要么,是你,要么,是你的屬官,說,誰是內賊!”
話音落,親軍司衛們齊齊將手摁在了刀柄上。
“李泰。”尤烈神色依舊平靜:“我柳州從六品通判李泰。”
齊燁神情微動:“證據?”
“呂元嘉尸身被燒毀前兩日,李泰告假回広南省親,告假四十日。”
“這不算證據。”
“兵部尚書身死,知情者無不人心惶惶,包括本官,誰不怕被人猜忌誤會,可這通判李泰卻偏偏告假,莫說他家中至親尚在,便是雙親故去,為遭人懷疑猜忌反而不敢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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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
齊燁點了點頭,說得通,死了個兵部尚書,大家堅守崗位自證清白都來不及,李泰卻偏偏告假,反而給人一種心虛的感覺。
“第二個問題,如今當事人只剩下兩個家妓,被你關押地牢,守備卻依舊松懈,為什么?”
說完后,齊燁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尤烈,一絲一毫的表情變換都不放過。
“殿下孟浪了。”
尤烈苦笑了一聲:“何人說家妓二女被關押在了地牢。”
“這是什么意思?”
“本官的意思是說,幕后之人敢毀尸滅跡,自然敢殺人滅口,既敢殺人滅口,案犯為何還要關押地牢。”
齊燁神情大變:“你的意思是,那兩個女子并不在地牢之內?”
“不錯,在城北民居,地牢之中并無案犯,所謂案犯,不過是本官親信之人假扮,若是賊人欲殺人滅口,便可將其捉拿,因此,本官才說殿下孟浪,若殿下不來,說不定就會將賊人引來捉拿。”
齊燁深吸了一口,隨即哈哈大笑,翻身下馬,使勁拍了拍尤烈的肩膀。
“看吧看吧,本世子就說了,尤大人乃是大康棟梁之才,怎會與此案有關呢,怎么樣怎么樣,是不是唬到你了,逗你玩呢,嘿嘿。”
尤烈哭笑不得,就這么被齊燁摟著進了衙署。
劍拔弩張的氣氛,猛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哈哈大笑的齊燁邁進衙署的那一瞬間,低聲開了口。
“莫要騙我,若不然,你,你全家,都會死,死的很慘那種。”
紈绔世子不好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