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賢良,不斷突破政治斗爭的下限以及人性的下限,最終也導致了整個國家和民族分崩離析,八王之亂,五胡亂華,近三百年的時間里成為了華夏民族的至暗時刻,人口從兩千多萬銳減到了四百萬,險些被滅族。
第三個道德大滑坡,在后世中足以被載入“民間”史冊的彭宇案,不是你撞的,你為什么要扶,就問你服不服!
齊燁兩世為人,上一輩子見識的多,這一輩子又在京中將見識的給經歷了,因此對一些“禮”是不屑一顧的,這些所謂的“禮”又何嘗不是某種“毒”,被無數朝代和無數慘痛經歷印證過的“毒”。
既然是毒,他為什么要在乎,要守這個規矩。
“剛剛我聽他們說,這家伙也是前朝的官員,哪個道的折沖府來著。”
齊燁望著跑出戰馬的方靖論背影:“還是個總旗,是吧?!?
“是?!庇鞅髣偛殴饷髡蟮摹巴德牎绷艘幌拢c頭說道:“渭縣折沖府總旗,折沖府都尉正是前朝晉王一黨。”
“叛了前朝,又和異族一起打咱們漢家兒郎,賣國賊加狗漢奸雙重BUFF?!?
齊燁看向旁邊站著的弓卒:“射死他?!?
“啪嗒”一聲,弓卒手中的長弓掉在了地上,滿面呆滯,下意識看向遠處的白修竹。
“老夫來?!?
龔信腳尖一提,長弓在手挽弓拉弦,“嗖”的一聲,箭矢穿透了剛上了戰馬的方靖論胸膛。
在城頭上數百上千人的注視下,齊燁干掉了一個使者。
之前只是毆打,打個半死,沒當場干掉,這次是當場干掉了。
可令齊燁無比詫異的是,白修竹竟然沒開罵,只是惱怒,隔的遠遠的,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而非破口大罵。
“脫敏這么快嗎?”齊燁略顯狐疑:“這就適應習慣了?”
還真不是白修竹脫敏脫的快,而是他也想干掉方靖論,只不過礙于身份不好下手罷了。
現在根本不是和關外異族交戰那么簡單的事了,是漢人建朝了,名為大越,越國要攻打大康,而且是為了“復國”,并且手持玉璽!
正如齊燁所說,沒有和談,不死不休,殺了使者反而代表南軍決心。
要是和手持玉璽想要滅掉大康想要復國的敵軍“談來談去”,傳到朝廷耳中早晚是個隱患,沒人針對南軍還好,一旦有人想針對南軍,這就是個大把柄。
白修竹瞪了一眼齊燁后,略顯無力的下了令。
“不出意外,今日首戰算是結束了,弓卒下城歇息去吧?!?
白修竹凝望著遠方的拋車,目光幽幽。
沉默了片刻,白修竹朗聲道:“誰若可毀敵軍拋車,等同先登之功,勇冠三軍,本帥為他請封朝廷封官進爵!”
旁邊一群校尉們沒人吭聲,都明白白修竹的意思,這么被動挨打肯定不行,遲早要出關而戰,現在就等著余思彤探查敵情回來后確定要不要入夜后出關而戰。
太子不由看向了遠處吊兒郎當的齊燁,微微嘆了口氣。
精通軍器的只有董孝通和公輸甲,前者愁容滿面,后者也見不到,想來這二人都沒應對之策。
此時齊燁正在嘖嘖稱奇,他終于發現了小舅子的一個優點。
季元思沒練過武,但是這家伙眼神特別好使,目力過人,竟然能看到沖城車上有幾根鉚釘。
龔信還說這小子若是從小練箭術的話,必會成為神射手。
季元思樂呵呵的,早知道留個一架車弩讓他好好過把癮好了。
一群人在這嬉皮笑臉呵呵樂樂,更是讓白修竹等人看不順眼。
紈绔世子不好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