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甲這一閃亮登場,開場白就來了句“狗大帥”。
張口毀拋車,閉口先登之功,愣是讓滿腹怒火的白修竹強(qiáng)壓住了火氣,半信半疑。
“你可破拋車?”
白修竹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親隨,長劍指向公輸甲:“軍中無戲言,你若敢胡言亂語便是動搖軍心,本帥不管你是工匠還是勛貴,必定斬…”
“滾遠(yuǎn)些。”
公輸甲倒是沒罵白修竹,根本沒搭理他,而是一腳將占地方的親隨給踹開了。
一群司衛(wèi)和暴徒似的,連拱帶踹,生生這一側(cè)的大帥親隨們攆到了旁邊。
白修竹氣的吹胡子瞪眼,他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大帥在齊燁一伙人面前,那是一點(diǎn)牌面都沒有。
“公輸先生,公輸先生公輸先生。”
小二快步跑了過去,神情激動,剛要問,季元思也跑來了。
“老公輸,本少爺目力好,讓本少爺來。”
齊燁等人倒是沒跑過來,望著倆大棺材似的軍器,沒什么太大的興趣,因?yàn)橐稽c(diǎn)零版的車弩也這造型,沒什么太大期待感。
其實(shí)也不怪公輸甲沒創(chuàng)意,是之前齊燁交代的,怕被人“偷學(xué)”去,才弄的和棺材蓋子似的,純是擎天柱吃偉哥,多此一舉。
司衛(wèi)們昨夜跟著公輸甲折騰了好幾個時辰,知道怎么弄,倆棺材放在了一起,絞齒一對,咣咣踹了兩腳固定好,掀開頂端木蓋,上來倆人吭哧吭哧的拉著后面的木珠,包裹獸皮的絞筋被拽了足足兩米來長,拉珠到了極限,倆司衛(wèi)雙臂開始微微顫抖。
白修竹越看越懵:“這是何物,又有何用?”
沒人鳥他,公輸甲指了指頂端和準(zhǔn)星似的鐵圈:“老朽上了年紀(jì)看不清,季公子將這圓圈套進(jìn)那拋車上方半指就好,先試上一番。”
季元思如同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扭著屁股就開始擺弄角度。
小二神情緊張,連忙讓司空朗和幾名東宮衛(wèi)頂著大盾保護(hù)好老公輸與季元思。
季元思大致“瞄”了一下,扭頭看向公輸甲:“接下來該如何做。”
公輸甲高舉拳頭,猛地向下?lián)]落。
“放!”
“噗”的一聲,后面拉司衛(wèi)同時松手,破空之聲極響,沒有任何人看清楚射出去的是個什么東西。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七臺拋車,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畢竟戰(zhàn)場上全是箭矢,喊打喊殺亂糟糟的,加上沒人知道放出去的是什么,只能看拋車,而拋車,依舊安然無恙。
“統(tǒng)統(tǒng)滾開,一群不知所謂的狗東西!”白修竹臉上毫無意外之色,大罵道:“滾遠(yuǎn),莫要耽誤軍伍們守…”
話沒說完,小二突然挑了挑眉,指向了遠(yuǎn)方。
白修竹順著小二的目光望去,一頭霧水:“怎地了。”
“那…那是鼓臺?”
所謂鼓臺,就是異族大軍后方的一排木架子,上面放著幾個戰(zhàn)鼓,攻城的時候人在上面敲鼓,有大有小,一般都在本陣位置,比較靠前,戰(zhàn)鼓鼓舞攻城士卒。
鼓臺很遠(yuǎn),比拋車的距離還要遠(yuǎn)上二百多步,不知為何,突然塌了。
“天意!”
白修竹冷哼了一聲:“這便是天意,老天爺都在降下警示,這異族大軍必?cái)。 ?
司空朗無語至極,塌了能有什么原因,無非就是搭建的時候沒用心,木樁捆的不牢固罷了。
康驍像是突然聯(lián)想到了什么似的,神情微變,低頭瞅了瞅和季元思面面相覷的公輸甲。
季元思揉了揉眼睛:“老公輸你這破東西成不成啊,射哪去了?”
“剛剛流矢過多,未看清射到…是不是你未對準(zhǔn)啊?”
“亂說,本公子對準(zhǔn)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