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你這軍器不靈。”
“那再試試。”
說完后,公輸甲讓司衛繼續拉動木球。
白修竹怒不可遏:“還不快滾,難道真要本帥叫你等…”
話沒說完,季元思也怒了,照著木匣子一拍,準備回懟,他早就看白修竹不順眼了。
結果他這一拍,后面倆司衛松手了。
又是“噗”的一聲,城墻下,城墻上,出現了短暫的一個停頓。
百余步之外,一臺沖車就那么碎了,碎裂了,崩裂了,一根像是長矛的東西去勢不減,穿透了一具又一具軀體。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穿碎了一具又一具軀體。
足足六人,或者七人,極為堅固的沖車被“穿”碎后,那根大矛又穿透了至少六人的胸膛,斜插在地上,上面還掛著兩具半尸體,腸子血刺呼啦的流了一地。
倒吸涼氣一片接著一片,目睹了這一切的人,無論是南軍還是異族,都驚著了,嚇著了,眼前出現的一切,他們無法理解。
要知道即便是城墻上的城駑,哪怕是射到了沖車也無法傷其分毫,更別說將其射毀后又能穿透一具又一具身體。
“就說你沒看好。”
唯一沒有震驚的也只有公輸甲了,瞇著眼睛調整角度吼道:“再拉!”
“我來,我來我來我來。”
季元思一看這軍器如此犀利,興奮的和什么似的,這次開始好好瞄準了。
剛才其實是他沒瞄好,箭矢太多,機匣又太過沉重,不太好“微調”。
再看白修竹,張大了嘴巴,眼睛瞪的滴溜圓。
公輸甲騰出手了,冷笑著望著白修竹:“剛剛你說,我們若是還不滾,你叫我等怎地?”
白修竹沒吭聲,而是吞咽了一口口水,緊張的望著季元思。
老帥一會看季元思,一會看拋車,滿手心全是汗,期待值這次是徹底拉滿了,并且意識到剛剛那鼓臺為何坍塌。
就連小二和一旁的親隨以及一眾盾卒都攥緊了拳頭,心中求神拜佛。
第三次,“噗”的一聲,眾人齊齊扭頭看向戰場。
一個呼吸的時間,或許不到,遠方升起了一陣火光。
那是因為剛被點燃還沒等投擲的巨石掉落在了地上。
那是因為數十根巨大圓木滾落在地砸死了無數人。
那是因偌大的拋車就那么被攔腰斬斷了。
原本還在試圖沖鋒和攀登城墻的異族們,聽到響聲,不由自主的回過頭。
戰場,再次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什么他媽破玩意!”
齊燁的罵聲打破了安靜,沖著公輸甲這邊罵道:“射半天才射到,能不能調校好了再用!”
“來人!”
白修竹頓時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大橘貓一樣,神色大驚,指著公輸甲等人大吼大叫。
“來人來人,還不速速將他們捆起來,快,快快快!”
公輸甲頓時大奴:“狗日的南軍大帥,本侯為你破敵,你竟要捆了我們!”
“老哥哥!”
白修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公輸甲的雙手,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本帥…不是,老哥哥,小弟我怕,我怕哇,怕那狗日的齊…怕你家文武雙全忠肝義膽的齊世子殿下再是一聲令下將這軍器給毀了哇!”
白修竹這一提醒,基本上沒怎么指揮的動的一群親隨,立馬如同惡狗撲屎一樣,齊齊撲在了倆大棺材上面,緊緊抱著,張開雙臂,岔開雙腿,一個又一個,悍不畏死,大有一副要毀軍器先殺他們的決絕。
紈绔世子不好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