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兄…”
這一聲“公輸兄”,齊燁都氣了一身雞皮疙瘩。
公輸甲淡淡的問道:“前一夜你不知本侯能耐,張口閉口便是老狗,本侯不挑你理,今日本侯為你扭轉了局勢,白大帥應叫本侯什么。”
白修竹眼眶微微抖動了一下,滿面尷尬,隨即深吸了一口氣,笑容更加燦爛。
“公輸哥哥~~~”
眾人:“…”
公輸甲服了,他尋思讓白修竹管他叫一聲嵐山侯,結果蹦出來一句公輸哥哥。
白修竹那叫一個尷尬啊,他的確理虧。
之前公輸甲特意找過他,一口一個大帥,一舉一動無不是謹小慎微,結果被他白修竹一口一個老狗辱罵著,還讓親隨給他丟下了城樓。
如果當時白修竹采納了公輸甲的意見,早在昨日的時候就能破了那些拋車了,根本不用齊燁將手弩、車弩全部拆了。
還有齊燁,之前找過白修竹,說要在越州城中籌備軍器作坊,打制軍器直接用于南軍,都讓白修竹當屁聽了。
見到公輸甲有點不待見自己,白修竹伸手入懷,小道:“公輸兄,你看這是什么?”
大家定睛一看,嵐山侯的玉牌。
白修竹撫須一笑:“聽聞公輸兄丟了這玉牌,本帥可是好找,尋了不少人為你尋到的,來,物歸原主。”
公輸甲氣的鼻子都歪了,瞥向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李蠻虎身上。
白修竹將玉牌塞在公輸甲的懷中,連忙正色道:“大敵當前,軍器是應多多益善。”
小二不忍看白修竹如此尷尬,出口說道:“賢弟以為如何呢。”
齊燁這一伙人也是不了解白修竹,小二了解。
康驍知道,白修竹作為南關大帥一定是稱職的,大帥的威嚴不容任何人挑釁,守城而戰,更是一頂一的人才,治兵又極為嚴謹,沒什么毛病可挑。
奈何,歲數在那擺著,資歷在那擺著,因此才和同樣脾氣不咋地的齊燁犯沖。
都是為了守好城,以太子的角度來看,來處理得話,自然希望大家不要傷了和氣,而且本來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那就造唄。”
齊燁本來就有這個想法,點了點頭看向公輸甲:“今天用的那個叫什么來著?”
“還未命名,恩公覺著命為何名合適?”
“啊,以前沒人造過啊?”
“恩公見笑了,您說要破拋車,老朽就隨意打制出來了,專破那拋車。”
白修竹等人都服了,要么說人家是專家呢,感情是特意針對拋車臨時打造的,難怪以前根本沒見過。
齊燁根本沒當回事:“那就叫公輸車吧。”
公輸甲傻眼了,張了張嘴,想說我也不是公輸甲后人啊,要叫也該叫墨車吧。
齊燁都忘了這一茬了,白修竹緊張了起來:“造價…幾何?”
公輸甲看向了齊燁,后者聳了聳肩:“多錢?”
公輸甲低聲問道:“坑他嗎?”
齊燁:“…”
白修竹一咬牙:“大不了南軍不再使用城駑,只要那公輸車!”
齊燁無奈至極:“有什么可坑的,報價就完事了,按照之前在京中給兵部報的價,咱不占為國殺敵的將士們的便宜、”
“咬輪本是車弩所用,尚無模具,絞筋倒是有不少,可用弓弦,恩公,算不算旗矛,若是算的話…”
齊燁打斷道:“說多少錢就完事了。”
公輸甲想了想:“十五貫上下。”
“老狗!”白修竹霍然而起,吹胡子瞪眼:“你當我南軍養著財神爺不成,軍器監報旗矛才三貫錢,你竟翻了五倍,莫要以為大軍攻關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