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震京、南兩地的幽王府齊燁齊世子,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他真正的出身并非天潢貴胄,而是百姓。
出身百姓的齊燁,最了解百姓。
對于打群架這種事,齊燁做出了對百姓們來說最嚴厲的懲罰,扣罰工資!
在墻角蹲著的百姓們,面無血色。
不過一聽說只扣三日的工錢,又撇了撇嘴。
就三日啊,還以為全扣了呢,嚇死老子了。
齊燁哪能知道這群刁民不以為然,上了馬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回南野睡覺去吧。
這幾日折騰的夠嗆,總是睡不夠,本想去越州看看阿卓那邊怎么收場,又想著一時半會沒個結果苦等著也是上火。
事實證明,阿卓比大家想的更加喪心病狂。
入夜才沒多久,齊燁被叫醒了,甕城的事終于結了。
“剩下三支大營這么快就打完了?”
齊燁沒起床,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季元思:“不對啊,不是說老白要親自上陣嗎,老白把甕城破了?”
季元思樂道:“這老東西戰(zhàn)死了。”
“什么?”齊燁蹭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面色煞白:“阿卓瘋了?”
“不是,不是真的死了。”季元思嬉皮笑臉說道:“如死,是如死。”
“什么意思?”
“那老鬼真不要面皮,各營挑選了精銳,千人,著騎甲,持大盾,打的還是夜戰(zhàn),一身甲胄哪是木刀木槍可破的,自然暢通無阻的進了甕城。”
“然后呢?”
季元思樂不可支:“白修竹也進去了,穿著一身亮銀盔,站在甲士最后方,初入甕城,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大獸皮口袋澆了個滿頭滿臉。”
齊燁更迷糊了:“被套麻袋揍了?”
“獸皮口袋里都是火油、燈油,一支箭射在了那老鬼的腳下,是未點燃的火矢。”
“臥槽。”齊燁倒吸了一口涼氣:“又被斬將了?”
“是。”季元思越是說越是幸災樂禍:“真若是打起來,那三百琥州新卒定是全軍覆沒,可統(tǒng)兵的白修竹也會被燒成灰,六大營將軍們不服,琥州新卒說愛服不服,反正他們不打了,吵的不可開交,柱國將軍孫功也在吵。”
齊燁也樂了,著實沒想到這件事會以如此啼笑皆非的方式結束。
甕城原本是在修葺,日夜不停工,的確存放了少量的火油以及一些燈油,都是前段時間軍器監(jiān)送來的,白修竹也是騷包,親自上陣還穿著亮銀盔,不點你點誰。
“阿卓呢?”
“不知,沒見到,姐夫你到底許了孫功什么好處,這柱國將軍和瘋了似的,明知這些琥州新卒會成為咱的人,為何如此賣命,紅著眼睛和六大營的將軍們吵,叫他們愿賭服輸,要將琥州新卒帶走說是充入京衛(wèi)。”
“沒許什么好處啊。”齊燁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可能這人比較仗義吧。”
“或許是吧,那姐夫你還睡不?”
“不睡了,阿卓回來再睡。”
齊燁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白日去越州城外上工的百姓們都回來了吧?”
“回來了,姐夫安心就是,那個叫賁的傻比帶著族人正在上工,出不了岔子,小鹿姑娘看著呢,不過…”
“不過什么?”
“剛剛小弟在越州城頭上看了一眼,那時天還未徹底暗下來,異族似是比白日多上幾分。”
“是嗎。”
齊燁沒當回事,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后腰,心里想的是阿卓的事。
琥州新卒這事算是解決了,只要孫功將人要走,周寶等人脫離了南軍的編制,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從床頭拿出了小冊子,齊燁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