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開始看近期還有沒有什么緊要的事情馬上解決。
望著小冊子,齊燁嘴里低聲嘀咕著,自言自語。
季元思笑嘻嘻的說道:“姐夫,求你個事。”
“怎么了。”齊燁頭都不抬:“說。”
“白日你說叫喻斌擔當重任,小弟…小弟也想擔擔重任。”
“不用。”
齊燁有口無心的說道:“報功的章程已經到京中了,功勞簿上有你的名字,第一個破拋車的,加上守南野的大功,都歸你。”
“不,不不不,姐夫你誤會了,小弟原本是想要功勞的,今時今日卻不是這般想了。”
齊燁抬起頭:“做事不就是為了功勞嗎。”
“小弟想和喻斌一樣。”
“什么意思?”
“就是…”季元思撓著頭皮,措了措辭:“小弟想和喻斌一樣,做事,做好事,做大事,做這些事,不是因功勞。”
齊燁放下小冊子,翹起二郎腿:“接著說。”
“原本想的是有了功勞傍身,世人會說小弟不愧是名門之后,不愧是太子少師府大少爺,可這些傍身的功勞,小弟覺得配得上太子少師府大少爺的身份,卻配不上…配不上…”
“配不上什么?”
“配不上小弟是姐夫的親族。”季元思垂下頭,呢喃道:“小弟覺著有朝一日,人們提及小弟的功勞,會說不愧是太子少師府大少爺,可若是有人說小弟是姐夫的親族,那么人們定會不以為然,只道尋常。”
齊燁啞然失笑,聽懂了,有些欣慰。
作為太子少師府的大少爺,立下軍功,世人定會夸贊,佩服。
太子少師府大少爺,走的是“文人”路線,立的是軍功,怎能不叫人欽佩。
可作為齊燁的小舅子,人們則不以為然了。
在京中就有些傳聞,到了南地,到了南關,則是徹底坐實了這些傳聞。
在世人眼中,齊燁就是個直立行走的功勞簿,跟著他,狗都能立功。
從最早的段平,到公輸甲父子,之后則是喻斌,甭管什么人,什么出身,但凡和齊燁沾點邊的,哪個博不出前程,哪個立不了功勞。
除了這些嫡系外,沒什么太大能力,就是靠著給齊燁賣命出苦力的,照樣飛黃騰達,比如語棠,比如余大貴,比如吳俊杰,現在都算是京中的大人物了。
還有京中很多官員,正是因為和齊燁勾搭上了,官場得意非凡,人生順風順水。
占便宜占的最多的就是戶部,這個不用多說。
京兆府府尹張瑞山,以齊燁世伯自居,隨著齊燁的地位水漲船高,如今朝堂上誰還敢叫京兆府背鍋,誰還敢噴張瑞山一臉口水。
還有在文臣以及讀書人群體中完全吃不開的吳尚峰,掛著個寺卿的名,一點實權都沒有,再看如今,成為了真正的寺卿不說,鴻臚寺對各國使者開始走強硬風格了,強硬的有時候朝廷都看不慣了,卻又無可奈何,怕惹了吳尚峰,會讓齊燁誤會是奔著他這幽王府世子來的。
但凡和齊燁沾點關系的,要么,平步青云,要么,功成名就。
如果季元思和齊燁毫無關系,憑著南軍的軍功,他可以說是年少成名實至名歸。
可他都算是齊燁的親族了,叫齊燁姐夫,世人就會習以為常了,甭管季元思立多大功勞,世人絲毫都不會覺得意外。
這就是季元思現在的“窘境”,始料未及,從未考慮的窘境。
“不知為何,大家都在忙碌,不知何時就變的如此忙碌了。”
季元思低著頭,似是委屈,似是惶恐,似是無措。
“不久前,大家都與小弟這般閑散,小弟每日睜開就能見到大家,隨意聊著,與卓統領聊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