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離開了,季元思被叫進來了。
小舅子的運氣不是很好,因為齊燁的心情剛剛很好,現(xiàn)在不好了。
本來他還因為圣旨挺感動的,天子對他竟如此的信任。
結果旺仔一語驚醒夢中人,天子對他信任有個屁用啊,他齊燁要辦的事,哪件不花錢,光有信任卻沒錢,毛用沒有,這也就罷了,宮中不但沒錢,還得管他要點!
以前沒當抱刀司大統(tǒng)領的時候,老六就拐彎抹角的想從他身上榨點。
現(xiàn)在好了,徹底成了宮中鷹犬了,還是鷹犬中的扛把子,不用想就知道,以老六的德行,要錢都要的光明正大理直氣壯。
不是齊燁惡意揣測老六,前段時間陸行和仇潤豐來了一趟,走的時候陸行說老六借錢,借一百萬貫,欠條都打好了。
這給齊燁氣的,說沒有那么多,然后陸行變戲法似的,又拿出了一張五十萬貫的欠條。
齊燁反應過來了,強行搜身,果然,還有三十萬貫、二十萬貫、十萬貫乃至特么的一萬貫的欠條,和賊不走空似的。
最后齊燁和陸行各退一步,前者沒要欠條,后者也沒要到銀票。
這是齊燁的底線,宮中,國庫,二選一,要么,他給宮中賺錢,要么,他給朝廷賺錢。
喻斌知道這事后,對自家恩師佩服的五體投地。
按照喻斌的理解,齊燁最開始給宮中弄錢,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有一個可以國庫賺錢的身份和底氣。
如今他有了這個身份和底氣,自然要給國家賺錢,而非宮中。
“姐夫,姐夫…”
季元思望著皺著眉低著頭的齊燁,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喚小弟…有事?”
“哦,你來了。”
齊燁抬起頭,沒好氣的說道:“熊老大人他孫女的事,知道嗎。”
“知道啊。”
提起這事季元思就樂不可支:“那就是個傻比婆娘,喻斌替她償了千貫湯藥費,怎地,姐夫是不是要小弟要賬去,是的話,小弟現(xiàn)在就去,惡心惡心他。”
“不,你去勾搭熊琪。”
“啊?”季元思傻眼了:“姐夫,你可是我親生的姐夫,姐夫你不能這樣,你不惡心熊思賢也就算了,你還要惡心你親生的小舅子?!”
“什么玩意親生的,我是說勾搭,不是勾引。”
“有區(qū)別嗎?”
“怎么沒有,勾搭,是牽扯她的精力,讓她離熊老大人遠點,最好讓她對我改觀,不過也無所謂,就是不要讓她這個親孫女影響到了熊老大人的判斷,懂了嗎。”
季元思點了點頭:“不懂。”
“不懂你點頭干雞毛。”
齊燁越是看季元思,越是鬧心,為啥喻斌不是季渃嫣的親弟弟呢。
“總之,熊老大人在邊關這個期間,你要陪伴著熊琪,我和斌斌負責陪著熊老大人,你負責陪著熊琪,帶著熊琪去看邊關好的一面,積極向上的一面,主要是看我們的成果,南軍的成果,而不是讓她整日胡咧咧瞎逼逼,整日和她爺爺說小話。”
“哦,記住了。”
季元思拿出小本本和小筆,刷刷刷寫著,六個大字,胡咧咧與瞎逼逼。
“還有。”
齊燁正色道:“勾搭,牽扯精力,而不是勾引,不能有任何男女之情,無論是她看上了你,還是你看上了她,都不行,我是你姐夫,但我不會多管閑事影響你的私人情感,可是和誰牽扯都行,唯獨不能和熊琪牽扯到一起,動了私情,明白嗎。”
“不太明白。”
齊燁氣的夠嗆。
其實他的擔心還真就不是多余。
季元思在他這和個沙雕似的,可在京中,這小子名聲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