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天子有些惱怒,望著齊燁,滿面不爽。
老六的確是心中極為不爽,你沒事結交這群人有個屁用,你倒是結交結交朕啊,只要錢到位,朕是真給你辦事,花那冤枉錢干啥啊,你個敗家子!
齊燁沒注意到老六的臉色,望著柳錦芬:“你哪只眼睛見到是本世子放的火,本世子警告你,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若無證據便是污蔑王府世子!”
見到齊燁開口了,邁出一步不算完全出班的二十多號人,又退回去了,都挺尷尬的,出場的有點太著急,也沒想到會有這么多“同行”,早知道自己最后壓軸好了。
柳錦芬見到這些人退回去了,膽子又大了起來:“不錯,堂堂王府世子,豈會親自動手呢,想來…罷了。”
扭過頭,柳錦芬看向龍椅上的老六:“老夫懇請陛下為瀛島使節主持公道,昨夜明倫坊縱火一事,見者不知凡幾,人證、物證稍加尋索可得。”
老六也不知道齊燁是幾個意思,難免看向后者,面帶詢問之色。
“陛下,末將也以為應徹查,不過聽聞行兇縱火之人,似是已經投了案。”
齊燁說了一聲后,看向刑部那邊。
龍椅上的天子恍然大悟,臉上不由自主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
齊燁,終于長大了,可算是學會找人背黑鍋和頂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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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解釋的通了,齊燁哪能親自動手,定是讓手下人做的,手下人,肯定是司衛。
司衛呢,名義上又是天子親軍,就算投案了,進入了刑部大牢,刑部還真的敢講一群司衛如何不成。
老六不由得看向刑部官員,他比誰都清楚,刑部那邊,就算不顧及宮中的顏面,也得考慮那些司衛是齊燁的手下吧,誰真要是掉了根頭發,刑部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老六心中得意,敢抓天子親軍,齊燁弄死你們!
刑部一群官員們滿面古怪之色,瞅了瞅天子,又瞅了瞅齊燁,心里直罵娘。
最終還是刑部員外郎吳晨華走了出來,低著頭也看不清個什么臉色。
“稟陛下,昨夜確是有人投案,言說與北市明倫坊走水一事有關,已…已被關押。”
“可出了人命?”
“未出人命。”
“那便好。”老六點了點頭,明顯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模樣:“既無人命又說走水,那便查訪一番,蒙受了多少損失,叫齊…叫那些冒失之徒賠與損失便罷。”
“是。”
“陛下!”柳錦芬連忙說道:“事實如何尚無定論,事關瀛島使節、學子,不可…刑部不可怠慢。”
刑部官員齊齊怒目而視,你在教老子們做事?
柳錦芬可不管這個,他是混“文化圈”的,不在乎是否得罪朝臣,國子監就是他最大的靠山,主打的就是個頭鐵,得罪的人越多,士林越支持他們,士林讀書人越支持他們,國子監越是金身不破!
齊燁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柳監丞的意思,是嚴辦嘍。”
“嚴查,若是本就心生歹意而非冒失走水,自是要嚴辦嚴查,嚴懲!”
“哦,柳監丞不愧是讀書人,不愧是國子監監丞,有傲骨,本世子佩服,記得,一定要繼續這么桀驁不馴下去。”
說完后,齊燁拱了拱手表示“佩服”,隨即和個沒事人似的轉身回班了。
柳錦芬總覺得齊燁這一番話說的不懷好意,可又不知這小子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一時之間心里七上八下。
“吳大人。”柳錦芬顧不得思考齊燁玩的是什么把戲,沉聲問道:“既是昨夜投案,可有供書?”
“有。”
“可有認罪?”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