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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懷武呢,西關大帥,麾下幽騎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
齊家父子二人,或者說是幽王府一派,早就比世家還世家了,齊燁身邊全是干練賢才。
最主要的是,天家父子二人也對齊燁父子二人無條件的信任。
說句很現(xiàn)實的話,齊燁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權臣”掛鉤了,從一個最直觀的事情就可以體現(xiàn)出來,在京中,他想打誰他打誰,和特么瘋狗似的。
試想一下,以如今齊燁的名望、勢力,一旦介入到勸學這種事,令大量百姓出身的讀書人成為了朝廷官員,并且這些官員都奉齊燁為“師”,以幽王府世子門生自居,后果不堪設想。
真要是到了這么一天,如果齊燁想干點什么事,別說朝廷,宮中都攔不住,龍椅易主都不是沒可能。
龍椅這東西吧,坐上去并不難,拳頭夠硬就行。
全天下,誰還能比齊懷武的拳頭更硬。
可想要將這龍椅坐持久了,這才是難的地方。
如果朝廷充斥著大量以齊燁“門生”自居的官員,這龍椅就可以做持久了。
這才是熊思賢最為擔憂的地方,他喜歡齊燁,從骨子里就喜歡,可齊燁這種人不能太多,大康朝,以目前的狀態(tài)只允許一個齊燁出現(xiàn),并且這個“齊燁”已經(jīng)不能再成長了,不能將觸手深入到其他領域,尤其是朝廷!
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話,可以允許你牛B,但是你必須聽話。
如果你牛B到了讓別人也聽話的地步,那也不能越過底線,這個底線是“控制”。
齊燁不聽話,大家對他無可奈何。
但是齊燁不能越過底線,底線就是大家覺得無法控制他。
熊思賢平靜的望著齊燁,二人只是這么看著對方,短短幾秒的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齊燁,從熊思賢平靜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種決心。
熊思賢,從齊燁的目光中看到了寸步不讓。
二人的心中,同時嘆息了一聲。
交鋒,再次開始。
齊燁從懷里拿出抄錄好的試卷,雙手呈了過去,對著的是龍椅,而非熊思賢。
老六點了點頭,文德走了下去,接過試卷。
走過場,老六一目十行。
這個期間,包括熊思賢在內(nèi),所有人都看向天子,想要知道老六的態(tài)度。
今早上朝的時候,都知道齊燁去了一趟敬儀殿見了天子,可天子到底是個什么想法,大家也不清楚。
放下試卷,老六開了口:“禮部尚書周介何在。”
“老臣在。”
周介走出班,恭敬的施了一禮。
“抱刀司大統(tǒng)領齊燁,為何說你禮部舞弊。”
不少朝臣微微松了口氣,老六沒有問齊燁,而是問周介,這也代表著給周介一個辯解的機會。
“老臣不知,老臣只知昨夜齊大統(tǒng)領言說科舉試題多有重合及題目過易。”
說到這,周介嘆了口氣:“陛下,老臣,老臣這禮部,怕是要遭天下讀書人所厭惡了,老臣,并非推諉,老臣…老臣欲辭去禮部尚書之職,還請陛下另選賢能擔任禮部尚書,操辦科考一事。”
一語落下,滿朝驚容。
大家的第一想法并非是周介以退為進或是惺惺作態(tài),而是周介要“犧牲”,犧牲尚書之職對抗齊燁,令禮部,令很多人有對抗齊燁的籌碼。
老六坐不住了,周介從某種意義來講也是朝廷的門面之一,如果周介真的退了,影響的不止是朝廷,還有宮中的顏面,除此之外,齊燁也將會被逼入到某種極為艱難的境地。
沒等老六開口,熊思賢說道:“科考本就延期,延期到了入冬,因國子監(jiān)縱火一事,又是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