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是大城,如今破落了,空有其表,百姓不多,商賈也少。
齊燁入城的時候只帶著五人,除了阿卓、旺仔、小舅子以及阿卓外,只有周寶一名司衛。
一行六人,暢通無阻進入了?城之內。
別的大城,越是繁華,盤查越是嚴格,尤其是對商賈。
除了官員和領了軍令的軍伍外,也只有商賈靠著官府的手續可以走南闖北出入各座要城重鎮,這也導致了許多作奸犯科之人利用商賈身份混入城池之中。
再看?城,齊燁與小舅子身穿華服做商賈打扮,其他人做護院打扮,貌似行商之人,才過午時沒多久,門口站著的城門郎和幾個守卒強忍著哈欠露出了笑容,一副貴賓歡迎光臨里面請的模樣,別說盤查了,問都沒問上一嘴。
齊燁暗暗奇怪:“?城官道怎么說也算是交通要道,城中守備松懈也就算了,見了外地商賈,連盤查都不盤查?”
“是啊姐夫?!庇鞅笠徊饺仡^:“再是敷衍了事也要看看手書才是?!?
“周寶。”
齊燁低聲叫了一下,周寶連忙湊了上來并肩而行。
“提問,為什么?城作為一座如今已經不太算重鎮的重鎮,進出城盤查為何如此松懈?!?
周寶吞咽了一口口水,撓著大光頭,雙眼流露出從未被智慧污染過的目光。
干笑一聲,周寶道:“卑…小的不知?!?
“離開?城之前,你要找到答案。”
“是?!?
一行人繼續朝前走,一邊走,一邊觀察著。
前朝的時候東海叛亂過,就幾千人,幾個連世家子都算不上的世家子,外加幾個后期下落不明的舟師將領,外加倆勛貴,就這些人造反,造的那叫一個丟人敗興,連東海三道都沒走出去,看似造反,實則平賬。
放火燒了好多處糧倉,兩處州府的賬本兵冊,以及搶了很多官印,外加一些政務公文丟了,一共就這些損失,雷聲大雨點小。
現在人們知道那一次造反其實就是為了“平賬”,可當時前朝不知道,?城作為封鎖線排頭兵,第一時間城門緊閉,在知州府的要求下,大量的建筑被改成了“倉房”用來儲備存放糧草以及軍器。
結果等?城內部大量建筑被改造完畢后,東海三道所謂的造反,并沒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而是星星之火就那么被風吹散了。
知州府那邊也是光想著拉不記著擦,按理來說?城內部大量建筑被改建,現在不打了,好歹改回來,百姓得接著生活。
結果朝廷根本沒下任何公文,歷任知府也沒辦法動用官銀稅銀,最終就導致了這些建筑被遺留了下來。
但凡百姓居所,全是大平層,大部分都是三四百平那種,和平房寫字樓似的,好幾家好幾戶擠在一起,隔壁鄰居晚上放個屁,這邊連聲都沒聽到呢,先聞到味了,所謂“鄰居”,中間就隔著個破木板子,好多只有一層布,大晚上誰家媳婦要是睡覺睡癔癥了,都能從自己老公的床上滾鄰居二大爺床上。
入城之后,兩側全是這種類似于倉庫的建筑,有的成了鋪面,有的成了民居,空間利用率低的令人發指。
就說齊燁現在進入的一家客棧吧,名叫順來福,旁邊不到一丈就是青樓,叫枕香居。
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設計的,青樓和客棧中間架著一座“木橋”,三米來高,到了晚上,客棧最外側的客房都能聽到旁邊青樓叫喚。
不過也挺有商業頭腦的,聽一會睡不著,褲子都不用穿,直接從木橋進青樓,和一條龍服務似的,完事回來接著睡。
進了順來福,小舅子去看房了,訂了三間,跟著小二上了二樓。
齊燁和其他人坐在了一樓,靠窗的位置,點了一些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