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很佩服燕棲夜的耐心。
她和赫連瑾約好三年就是三年。
這三年的時間過得很快。
過的快,而且難得的平靜。
幾位皇女都各做各事,少見的和平。
燕宛白一如往常一樣待在自己的封地里,偶爾進京來看看自己的母皇。
有時候她會順路去燕棲夜的府上看一眼,又在知道燕煌鈺私底下對這個四皇妹有多大方的時候憤憤離開。
燕瑗含如燕棲夜的愿,和李家的小公子生下一個女兒。
百歲宴的時候燕棲夜應邀上門給那孩子送了一整套金飾,金子和寶石專門打造的長命鎖重的幾乎能把個孩子勒死。
至于燕瑗含的那位心上人,誰也不知道燕瑗含用了什么方式把人哄回了家做了侍君。
那李家小公子天生膽小,守著一個女兒也不敢多言。
一時間這倆人在燕瑗含的后院里居然出奇的平衡,平衡到鳳凰都想去問問燕瑗含到底是怎么把這倆人說服的。
畢竟之前在酒樓里看念云的模樣,那可不是什么善罷甘休的主。
和鳳凰不一樣,得了計劃里想要的孩子的燕棲夜對燕瑗含怎么管理后院并不關心。
這李家小公子讓她很滿意。
實在是太爭氣了,第一個就是女孩。
不像那個誰,和她想的一樣沒動靜。
另一邊,燕于飛納了正君和沒有納的時候沒什么區別,只是囂張跋扈的脾氣收斂了很多,平日里經常出入御書房跟著燕煌鈺處理一些朝政,儼然已經是一副皇太女的模樣。
但沒有真正的詔書,這個“皇太女”的名號還是一場空。
沒人知道燕煌鈺到底在想什么,一個輕飄飄的名號始終不愿意給燕于飛,氣得張家私底下不知道爆發幾次爭吵。
爭吵的內容是張笙淮跑來告訴燕棲夜的。
“四殿下,你是真不知道張家那幾個的嘴臉,甚至有人敢跑來質疑我母親說當初不該扶持三殿下的。”
剛剛處理完大理寺里的事務的燕棲夜隨口接道:“她們不會想讓君后那個老東西再生一個吧?”
“不不不,四殿下這你就不知道了,我那個大姑居然和我母親爭說應該把賭注下在五殿下身上。”
燕棲夜本在思考要不要偷偷進到大理寺的禁地看看有沒有她想看的卷宗,聽到張笙淮的話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下在燕以熙身上?她真這么說?”
張笙淮連連點頭:“這還能有假?她被我母親讓人拖到祠堂門口挨家法的時候還是我拖的。”
燕棲夜嘴角上揚。
能在左相面前說出這種話來,那人還真是腦袋被驢踢過了。
張家和顏家兩家本身就不對付。
顏家現在靠著燕以熙地位水漲船高的,在左相面前蹦跶的更歡了,左相本就見她們心煩,結果回家還要被自家腦子進水的人跳臉。
不過話說回來,燕以熙當真是有點本事。
剛開始打起仗來還會輸個幾次,到后來幾乎出征必贏。
凰國的邊境在燕棲夜和赫連瑾的約定上已經平平安安了好久,但架不住赫連瑾她國家的好戰的天性。
大的出兵被赫連瑾天天耳旁風吹著吹得控制著,小的赫連瑾拉不住,燕棲夜也不關心。
這都不讓她們干?
赫連瑾只是她們國家比較受寵的皇女,不是什么首領,她還沒本事命令所有人不來進攻凰國邊境。
燕棲夜對此表示理解。
這日子她當然不能讓燕煌鈺過的安穩。
不然老年癡呆怎么辦?
更何況軍功才是一個女子升職的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