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出山,幾乎成了奢望。
“裴仁基……聽說他麾下有秦叔寶、羅士信這樣的猛將?”許牧眉頭緊鎖,心中憂慮重重。更關鍵的是,這些人均是張須陀的舊部。
許牧本欲派張須陀招撫裴仁基,然而張須陀明確表示,若他只身前往,裴仁基定會痛下殺手。原因簡單,只有他死,秦叔寶等人才會徹底效忠裴仁基。
“此二人英勇蓋世,無人能及,末將曾與他們一對一交鋒,也只是險勝。”張須陀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欽佩。
許牧一時無言,不知張須陀是否夸大其詞。畢竟,秦叔寶與羅士信,乃隋唐時期赫赫有名的猛將,甚至在《隋唐演義》中被近乎神化。張須陀的意思,似乎是在單挑中,他能將這二人壓制……
許牧瞥了張須陀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勸說道:“老張啊,你都年過半百了,有時候要服老,別和年輕人較勁。”張須陀聞聲欲辯,卻為許牧續言所止:“貴胄不涉險地,況乎汝今為萬民城之棟梁!此役,斷不可輕涉鋒刃,安全為首要。”言畢,張須陀心潮澎湃,許牧復述其言,終得其誓不親戰之諾。
繼而,張須陀展述其戰略構想:“末將意欲隱兵山麓,待二裴相爭之時突襲,奪陽城而后固守!”許牧審視陽城周邊地形圖,背依崇山峻嶺,正面則直面裴仁基之鋒芒。細思之下,張須陀之策確有可取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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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敵相爭,漁翁得利,勝算頗豐。然許牧凝視圖久,心中漸生一計,源自后世戰術,尤為適宜陽城之戰。
“問君,陽城距山腳幾何?”許牧指圖兩端,詢之。張須陀不假思索,答曰:“約一千五百步。”足見其對陽城周邊地形已了如指掌。
“妙哉!此舉適于掘地道,潛入陽城。以三百鐵浮屠為先驅,制裴虔通,一舉奪城!”許牧慎思量之,愈覺此事可行。一則,距離遙遙;二則,只需遣三百勇士;最關鍵者,鐵浮屠防護無雙,縱敵十萬驍果,城內亦難展其威。
只需緊要關頭,擒敵首,陽城唾手可得!城內三萬驍果,不過散兵游勇,難以成陣。而鐵浮屠小隊,卻能發揮極致。
裴虔通貪生畏死,一旦落網,必降無疑。張須陀深知其性。
“若以此法入城,速擒裴虔通,陽城唾手可得!”張須陀心動,此計可使陽城兵不血刃。萬民城人丁稀薄,零傷亡取陽城,正中其懷。
“然有一慮,興岳魯莽,將才非帥才,以其領軍,末將實難安心。”張須陀目含祈求,望向許牧。
“懇請主公恩準,末將愿率軍親征!”
張須陀霍然起立,單膝跪向許牧。其眼中的戰意,許牧一覽無遺。兩年前,張須陀“隕落”于李密瓦崗軍之手,此后未嘗再戰。瞬間,許牧洞悉了這位老將心中翻騰的戰火——愿以身許國,馬革裹尸,張須陀正是如此男兒。
“罷了,汝可率軍入城,但需身披鐵浮屠。”許牧輕嘆,應其所請。
張須陀大悅,急誓曰:“主公此計,如天兵降臨,裴軍料想不到,此戰必勝無疑!”
許牧頷首,對張須陀之將才,他向來信任。否則,兩年前亦不會舍命相救。更慮及未來與群雄逐鹿,手中握有“反王克星”這張王牌,將來還需老張助他斬李密,破竇建德,伐李淵。
至于他自己,許牧自知定位——張夢楠背后的守護者,防其遭人暗算。
李密伏擊得逞,皆因老張不知其已投瓦崗。此前,老張與瓦崗大小交鋒二十余次,皆令瓦崗軍鎩羽而歸。李密入瓦崗,獻計翟讓,老張始料未及,方中計。原以為瓦崗不過青銅,未料中途對手換將,老張越塔強攻,反遭重創。幸有許牧出手,方化險為夷。
“對了,老張,吾有一寶物欲贈予你。”
議定陽城攻略后,許牧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