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身邊的小廝,伸手狠狠在他面頰上擰了一下,又擰了一下,擰得他臉蛋上開了兩朵映山紅,小廝想要反抗,被鄭啟君反手一個巴掌打倒在雪地里。
醬生小小的驚呼一聲,蔡綽然以為他怕了,伸手在他眼前擋著,醬生卻扒拉著她的指縫,目不轉睛的看著。
“五哥平日里沒叫下人吃飽嗎?怎么?我輕輕一挨他,他怎么就倒地了?”
鄭啟君這幾年身子強健,打人力氣也足,只是突然的使出吃奶的勁兒,此時停了下來,手掌和手腕都在微微的發顫,他將手背到身后掩飾,只有蔡綽然留意到了。
這個小廝是鄭容岸的心腹,不然的話,鄭啟君也不會拿他開刀了。
“放肆,放肆!來人!”
鄭容岸氣得厲害,他其實也只是路過,見一大堆婆子婢子簇擁著鄭令意的兒子,心里不怎么痛快。
這孩子長得像他爹,卻生了雙鄭令意的眼睛,咕溜溜的轉,像個不安分的壞苗子,他手上的勁兒就不由自主的使大了。
醬生哪里被人這樣擰過,立馬就不愿了起來,要掙脫開來。鄭容岸畢竟是醬生的大舅舅,下人們分不清醬生是難受還是鬧脾氣,有些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鄭容岸就是欺負孩子還說不清楚話,就這樣無恥的以大欺小。
沒想到半路又殺出個蔡綽然來,不由分說的就從他手里摟了醬生來,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居然還敢瞪他。
鄭容岸訓斥了她幾句,說她一個姑娘家不知檢點,貿貿然撞到外男前頭來。
蔡綽然雖然羞惱,可也猜出他同醬生的關系來,見他欺負小兒,行事卑劣,說話非但沒有客氣,反倒更加譏諷了一些。
“來什么人?吃醉了酒發夢吧!?”鄭啟君毫不客氣的說,真有被鄭容岸高聲招來的幾個小廝,見著這場面一頭霧水,縮了腦袋來請示鄭啟君的意思。
鄭容岸的臉紅了又白,他是脫口而出,忘了這是在縣主府了。
鄭啟君冷哼一聲,吩咐道“我哥哥酒量淺薄的很,吃醉了有些發昏,你們帶他去清凈的廂房里歇半個時辰,沒到時辰不許出來,免得哥哥失禮于人前,倒是我的不是了。”
宴席還沒開,鄭容岸上哪吃醉去?但是看鄭容岸紅紅白白的臉,又真像是吃醉了,幾個小廝便擁上去攙扶,鄭容岸掙扎起來,直呼鄭啟君的名諱,更像是吃醉了酒。
見著鄭容岸被挾持著鎖進了廂房之中,余下的人都面面相覷,鄭啟君瞥她們幾個一眼,她們知道是自己失職,連忙的跪在了雪地里。
鄭啟君朝蔡綽然深深作揖道謝,她避了一避,將醬生交還給他。
醬生眼睛亮亮的看著鄭啟君,在他臉上糊了一口。
“嗬!你這口水可真不少。”鄭啟君用手抹了抹,輕輕的摸了摸醬生的臉蛋,笑了起來。
他方才冷著臉動手打人,又讓小廝鎖了他的大哥,現在卻神色柔軟,實在是個護短的。
蔡綽然想起自家兄長在得知周氏懷孕后還被劉氏設計驚擾,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大肆的排查家中仆人的身契,但凡身契不在周氏這的,統統趕到劉氏院里去,連月錢也不從中公出了,劉氏只能發賣了一些,只用中公的奴仆。
他這樣做很容易被人說成不敬繼母,插手內務,可他兄長卻不管不顧,同樣是以下犯上,可是畢竟是繼母,而鄭容岸卻是他的嫡兄。
“這樣,不會越鬧越大嗎?”蔡綽然有些擔心的問。
鄭啟君讓下人們退下一些,只留下幾個心腹,輕聲對蔡綽然道“蔡姑娘有所不知,我與這位嫡兄早已是勢如水火,他取我性命而不得,對我毫無兄弟情義,我又何必待他畢恭畢敬?這樣的人,便是我一退再退,他也只會覺得我軟弱可欺,倒不如先讓自己痛快了再說。”
蔡綽然對鄭家事有所耳聞,只是不知竟鬧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