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滿臉褶子,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全都瞧不出來了。
魯氏的兄長魯維因來國公府的時候,她們這些個庶女倒也是去見了禮的。
他的眉眼和魯氏很像,不過生了一張方方正正的臉,倒是男人味十足,可鄭令意也沒覺得他哪好看,哪不好看的。
還有就是魯維因的嫡子魯從心,他長得倒是不錯,性子倒也溫和,來時都會給庶女們也帶上一點甜嘴的點心,總惹得鄭燕纖不快。
除此之外,便是這戲臺上的滿臉油彩的戲子們了。
這倒個個都是‘白臉’,可白的都瞧不出原先的模樣了。
鄭令意對瞧戲興致缺缺,沒過一會便犯困了。
鄭嫦嫦更是窩在她肩頭睡著了。
這戲一直會熱熱鬧鬧的演到后半夜去。
這后半夜嘛,上場的都是徒弟,瞧戲的都是下人,也算是魯氏施恩上下。
瞧見鄭楚楚和鄭秧秧都走了,巧羅又見兩個小主子困的眼睛都虛了,便也領著兩人回了西苑。
遠遠地,就瞧見蔣姨娘在西苑門口翹首以盼。
看著兩個女兒回來了,蔣姨娘這才放下了高高吊著的心。
每回去一次前院,她總要提心吊膽,生怕她們說錯了或是做錯什么,總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弄得兩個孩子也緊張的不像樣,一進房門便昏睡了。
蔣姨娘和巧羅打了水來給兩個孩子擦洗,忽聽見鄭令意在睡夢中喃喃道“姨娘,沒的吃了。”
蔣姨娘笑道“這孩子說什么呢?”
巧羅心里明白,便對蔣姨娘說了那黃金糕的事兒。
蔣姨娘有些大力的把臟帕子扔進銅盆里,濺起些水珠子,她默了一會,又低頭搓著帕子,洗下一盆浮著黃粉的水來。
“我的女兒個個都是好的,只是郭姨娘,不知道是怎么教的孩子。明明都是一樣的艱難,她還非得給咱們眼色瞧,自己這樣的性子也就罷了,還把孩子也教成這個德行。”
巧羅給兩個孩子蓋好被子,起身對蔣姨娘道“旁人的心思,怎么猜的全乎呢?咱們就守著兩個孩子安生度日吧。姨娘,夜深了。你也早些睡吧。”
巧羅端著臟水出門的時候,抬首瞧見夜空中的月亮豐盈的像少女的面龐。
她垂首又見近圓的月亮在水盆里晃動著,心里有幾分黯然的想著,‘過不幾日就是中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