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和鄭瑩瑩異口同聲道。
鄭瑩瑩也挑了一對耳墜子,一根釵子。
“那剩下的幾個妹妹呢?”鄭令意乖乖的抬首問鄭燕如。
鄭燕如擰了擰她的臉蛋,道“她們還小,先給你們吧。”
她這話剛說完,發覺自己忘記了比鄭令意還大上一歲的鄭秋秋,下意識‘呦’了一聲,有些尷尬的笑笑,道“把十四妹給忘了,罷了,下回吧。”
鄭令意心中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但面上不顯,只是伸手指了指一對小小的珍珠耳墜子。
鄭燕如將耳墜子拿了過來,對鄭令意道“這個?”
鄭令意點了點頭,鄭燕如笑了一聲,轉首對知夏道“這耳墜子是不是我像十五妹這般大的時候戴的?”
知夏笑著點點頭,鄭燕如回過頭來對鄭令意道“來,姐姐幫你戴上。”
瞧見鄭燕如對鄭令意似乎親近許多,鄭秧秧心里倒是沒什么,鄭瑩瑩心中卻稍有些不痛快。
戴好耳墜子,鄭令意對著鏡子照了照,害羞又靦腆的笑了。
鄭燕如不是個害羞的性子,她的兩個親姐妹身上也絕沒有靦腆的一面。
她的幾個庶妹大多是羞怯的,鄭嫦嫦的羞怯里帶著幾分稚嫩,而鄭綿綿的羞怯里帶著幾分懦弱。
鄭令意這羞怯卻又不失坦然的性格,鄭燕如是很喜歡的。
鄭燕如又自作主張的給鄭瑩瑩選了個雞血紅鐲子,給鄭秧秧挑了個珊瑚手串,給鄭令意塞了一對百合捧鬢,一枚白玉挑心。
這每人三件,應是極公平的。
只是鄭燕如忽又想起鄭令意大病初愈,便又給她挑了個兔絨瑪瑙眉勒,說是讓戴著,免得額頭受涼。
眉勒有些大,鄭燕如讓知夏快快改了幾針,順手就幫著給鄭令意戴上了。
鄭令意摸了摸自己額上的眉勒,又瞧著手里的首飾,輕聲道“三姐姐,謝謝你。”
鄭秧秧略笑了一聲,道“十五妹,你戴著不錯呢。”
這眉勒本沒什么稀罕的,會個針線活計的自己都能做,只是上頭那一顆碩大的瑪瑙石,卻值不少銀子呢。
鄭瑩瑩心里有些酸,也就默不作聲了。
她這人心里藏不住事兒,有個什么的都寫在了臉上。
幸好鄭秧秧主動說自己耽誤了鄭燕如的功夫,要回去了。
鄭瑩瑩也趕緊跟著道謝離開,否則她的心思讓旁人瞧出來可怎么好?
她們倆都走了,鄭令意自然沒有理由留下,也跟著兩位姐姐離去了。
知夏送走三人后,返身回屋內,看著正在收拾首飾的鄭燕如,頗為心疼的說“三姐兒,何必巴巴的拿真東西出來給她們挑呢?她們也戴不出那些首飾的氣度。”
鄭燕如瞧了她一眼,說“我的首飾多的戴不完,送妹妹幾件怎么了?再說了,我喜歡的一件也沒拿出來。”
知夏嘆了口氣,上前替鄭燕如收拾,道“我知道姐兒的心思。”
“你既知道,還說這話做什么?”鄭燕如起身,有些氣悶的推開窗子。
鄭楚楚嫁了個瀕死的夫君,邱姨娘又被送到了籮筐莊。
魯氏這番做法,鄭燕如是極不贊同的,去魯氏跟前說了一通,還被罰斷了一月的糕點。
她思來想去,總覺得虧欠了這些庶妹和姨娘。所以才拿了自己首飾出來送人,年幼些的庶妹,則待她們長大些再送。
她還讓人悄悄的打聽過邱姨娘的情況,說是被關了起來,每日的飯菜都是餿的,也不知能熬多久。
“還有那吳家的四哥兒,咱們這家里往來的都是些什么人吶!做下的都是些什么事兒啊!”鄭燕如頹然且無奈的說。
“姐兒,奴婢知道您心善。您莫要再管旁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