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蔣姨娘并不怎么常用熏香,更別提在夏日了。
“姨娘吐了?”鄭令意艱難的從熏香味中分辨出淡淡的酸氣。
蔣姨娘和巧羅一怔,對視一眼無奈道:“你這丫頭,鼻子怎生的這般靈。”
巧羅起身去開窗,鄭令意蹙著眉走到床榻邊上,伸手摸了摸蔣姨娘的脖子,心疼的說:“姨娘喉嚨疼嗎?”
蔣姨娘抓住鄭令意的手,搖頭無力的輕笑了一聲,道:“不疼。”
“用竹鹽漱過口了嗎?”鄭令意別開臉,瞧見自己細弱的手搭在銀絲仙鶴被面上。
這雙手只能執筆捏針,顯得十分無用。
“嗯。”蔣姨娘的心情還算不錯,似乎是在慶幸自己又找到了一個法子,能躲過魯氏的毒藥。
鄭令意沒再說話,只是忽然伸手摟住了蔣姨娘的腰肢,將耳朵貼在了她隆起的小腹上。
今日種種事,叫鄭令意疲憊不堪。
她不知道吳罰日后會怎樣,不知道張巧娘日后會如何。
不知道蔣姨娘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會面臨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日后能不能在魯氏眼皮子底下掙出一條不腌臜的路來。
四娘近些日子以來,都沒回來過國公府。
鄭令意也不知道她的日子過的如何。
她的人生,是否就是她們這些庶女未來的模子呢?
鄭令意趴在床上正胡思亂想著,就聽見了萬姨娘疑惑的聲音從外間傳來,“姐姐,巧羅,人呢?”
母女倆趕緊收拾好情緒,讓巧羅迎萬姨娘進來。
萬姨娘扇著團扇走了進來,滿臉的汗珠像雨后的荷葉一般。
“今日是最后一日,總算是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