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便露出驚訝的喜色來。
巧羅對上鄭令意的眼神,點了點頭,兩人都沒說話,像是緊緊守住一個令人歡喜的秘密。
綠濃提回來晚膳時,臉色有些不好,掀食盒蓋時也是一副做錯了事兒的樣子。
蔣姨娘看著覺得好笑,道:“又不是你定的菜色,這般神色做什么?”
瞧著綠濃將菜一盤盤端出來,蔣姨娘也笑不出來了。
一碟子軟乎乎的腌冬瓜,一碗蒜炒蠶豆,一碟肉皮凍,倒有一碗雞湯。可是,全是雞脖雞架,連個翅尖也沒有。
“這,這也太過了些。往年冬日里,還有道煎鴨肉呢。燉腰花也是常吃的呀。”
蔣姨娘自己倒沒什么,只是怎忍心叫兩個孩子吃這些呢?
“估計,銀子都到六姐姐的嫁妝里去了。”鄭令意很是無所謂的說著,順手夾了一塊肉皮凍吃了。
肉皮凍在嘴里化開,嚼出零星的豬皮粒,她對著大家一笑,道:“味道還行。”
蔣姨娘今日真是被風迷了眼,又有些想哭了。
“吃吧吃吧。”不管怎么說,這飯總得吃。
蔣姨娘嚼了一口飯,對綠濃和巧羅道:“你們的伙食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那白薯就拿一個去吃吧。”
綠濃和巧羅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旁的話了。
這幾日安和居忙里忙活的盤點嫁妝,她們雖未親見,可聽說了許多。
說是比鄭燕回的嫁妝瞧著要多些,不過壓箱底兒的值錢物件少些,鄭燕回畢竟是嫡長女,總是不同一些。
吃幾日的寒酸菜色,就能安安生生的送走鄭燕纖這個瘟神,鄭令意能忍,先前壓根不給飯吃的日子不也挨過來了嗎?
想到這一層,鄭令意忽有些心虛起來。
若不是吳罰示意巧娘送點心來,她們雖餓不死,可也會餓出病來。
‘不知他近來如何了。’鄭令意有些好奇起來。
見蔣姨娘帶著鄭綿綿去她房里拿繡花繃子了,鄭令意又快又輕的問了巧羅一句,“吳家哥兒還在甘大夫家嗎?”
巧羅也壓低聲音回話,道:“今個不在。聽甘大夫說,吳家哥兒其實不常去,不過近來吳家人似乎私下在找他。有時他躲煩了,這才去滋溜巷藏幾日。”
‘不愿回去?’鄭令意想想吳罰那性子,應該也是不愿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