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理虧,索性不講理了,蠻橫道:“反正你的衣裳我還來了,你也得把我的衣裳給還回來。”
鄭令意穿上這件銀紅衣裳,比鄭秋秋想象的要好看許多,弄的鄭秋秋心里不舒服極了。
綠濃還要再說,鄭令意沖她一擺手,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拋下一句,“換下給你就是了。”
一件份例里的衣裳罷了,鄭令意不想在上頭費(fèi)口舌生事兒,換了衣裳就趕了鄭秋秋走。
綠濃拿起檀色襖子湊到鼻下一聞,嫌惡道:“一股子脂粉味,只怕洗下來一缸子粉水。”
鄭令意捂著個(gè)茶碗,啜了一口,笑道:“你一遇著十四姐的事兒,總是這樣的牙尖嘴利。”
“她這做派也太叫人生氣了。算了,奴婢把襖子拿去洗了,不然姐兒冬日里頭又少一件衣裳。”
綠濃卷起襖子出去了,鄭令意有些犯困,便回偏閣小睡了一會(huì)子。
也不知是不是昨夜沒睡足,本打算是睡一會(huì),這一睡竟睡去了近兩個(gè)時(shí)辰。
再度醒來時(shí),外頭已經(jīng)黑了天了。
鄭令意披了件斗篷往外間走去,綠濃和巧羅正在擺碗筷,見她醒了,巧羅笑道:“姐兒醒了?今日睡的倒香,跟只小貓似的。”
鄭令意攏了攏斗篷,正想說話,忽然聽到郭姨娘在外嚷嚷,“巧盼!巧盼!把姐兒給尋回來!瘋丫頭,天都黑了還沒野回來!”
綠濃往門外睇了一眼,索性去把門上了門閂,“姐兒坐下吃吧,我去喊嫦姐兒和姨娘。”
“不用喊。”蔣姨娘和鄭嫦嫦從里屋走了出來,納悶道:“郭姨娘喊什么呢?”
“十四姐兒不知道去哪兒了,且找著呢。”巧羅隨口道。
綠濃也接了一句,譏諷道:“找什么呀,說不準(zhǔn)是穿著姐兒那件紅襖子,滿后院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