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
小小的一間宅址,一日只接待三桌客人。眼下只有鄭令意訂下的這一桌,清靜的不能再清靜了。
這館子的主人喚做莊娘,也是掌勺之人,還有一個送菜的小丫頭,叫做水月,僅兩人而已。
鄭令意和溫湘芷落座不久,彩雀便帶著如連來了。
如連身上的衣裙是溫湘芷的舊衣,論身形也與溫湘芷極為相似,帶著冪蘺,更是分不出來了。
彩雀明顯是哭過的,看見溫湘芷時,眼圈又是一紅。
“這,這是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溫湘芷道。
“這男人不是好貨色,姐兒早些舍了她吧。”如連開口道,聲音十分冷靜。
“胡說。”溫湘芷別開頭,顯然是在回避。
“起初倒也溫聲軟語的說了幾句,后來他問我溫.夫人有無松口,我搖了頭,他便忽然欺上來,口中說些討好的甜蜜情話,若在場的是您,恐也叫他哄得身子發軟。”如連譏諷道。
“慎言?!编嵙钜忭怂谎?,道。
冪蘺輕晃,那女子看向鄭令意,忽的掀開了冪蘺,露出一張明艷如芍藥的面龐。
細細看來,并不很美,但在妝點之下,確有風情。
但引人注意的并不是她的樣貌,而是她下頜上的兩處紅印。
“我扮的是您,自然是不允他親近的。他見我掙扎的狠了,手上勁兒便不由自主的使大了,男人吶,發起狠來都是牲口?!?
如連撫著自己的面龐上的紅瘀痕,又斜了溫湘芷一眼,很是譏誚。
“不過冪蘺一掀開,他見不是您,也是嚇著了。彩雀姑娘聽到我喊叫,也沖了進來,我倆就匆匆走了。”
雖說都是講妥當了的,但如連在明,雇她的主人家在暗處,她的身份是難堪,他們會不會不屑來救?
彩雀進來的那一瞬間,如連這心中才算安定了。
鄭令意瞥見如連手腕上還有兩處紅痕,她知道溫湘芷也瞧見了,只是別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