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讓她帶著人去,一則是她所言你會信,而則是叫藍二郎認為那人確是你。”
算算路程,彩雀已經接到了那個女子,是一個被掛了牌子但還未來得及賣出一夜的暗女昌,名叫如連。
程氏給的這筆銀子,叫她參進這個局來,能叫她日后有筆本錢做小生意,不要再做這皮肉買賣,也算救人救己了。
“你,你們,你們居然給藍哥哥設局!”溫湘芷愣了好一會子,她震驚太過,結結巴巴的說。
“說是局,也不過是個選擇。他若品性了得,自然循規蹈矩。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心里的這個人,在這種關頭到底會怎樣做嗎?”
鄭令意坦坦白白的與溫湘芷說開,眼見就要到藍家門口了,她又道:“你若不愿,我們即刻就回去,我不想因這事,日后鬧得連朋友都做不成。”
溫湘芷作勢就要喊停,可聲音卡在了嗓子眼里,怎么也吐不出來。
鄭令意索性讓馬車先停下了,她要溫湘芷自己決定,日后也沒理由埋怨她與程氏。
說起來,這心思有些卑鄙自私,但鄭令意也不能給這事留個不干不凈的尾巴。
溫湘芷糾結了許久,終是擺了擺手。
鄭令意與溫湘芷的馬車駛過了藍家,而彩雀所在的馬車則停下了。
溫湘芷扒著窗戶,滿臉的憂心忡忡。
馬車繞著藍家轉了一個圈,溫湘芷這還是第一次瞧見藍家,門口可真比溫家小多了,整個人宅子也不過溫家兩個院子大,磚墻也顯得老舊破爛。
藍家雖說是醫官,可京城里官家商賈何其多,這間宅子也委實樸素了一些。
溫湘芷想著藍二郎所描述的,秋日在宅中池畔垂釣的閑情美事,不禁產生了一絲疑慮,這樣小的宅子,哪里還容得下一個池子?
她心里有了個疙瘩,卻不想在鄭令意跟前表現出來,只垂首默不作聲。
溫湘芷此刻若將自己的不解說出來,鄭令意或許能替她解答一二。
從小瑰口中可知,這藍二郎的性子,說大話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一個水洼說不定就能鼓吹成一個池塘。
這局不費時間,鄭令意讓車夫尋了個清凈的小巷子停著,左右兩邊都是百姓家的后院墻。
左邊墻頭上曬著一籃子的菜干,綠綠褐褐的顏色,看著雖不美,味道大概是好的。
右邊墻頭上窩著一只貓兒,聽到這馬車駛來的響動,睜開眼睛瞧了一眼,后又懶懶的閉上了。
馬兒嚼著墻縫里鉆出來的野草,尾巴一掃一掃,極為閑適。
這貓兒馬兒是心無拘束,悠然自得,可這車里的人卻是坐立不安,心似油煎。
“怎么還沒出來?”溫湘芷這一盞茶的功夫里,已然說了四五回了。
鄭令意拈了一粒梅子正想吃,又被溫湘芷那焦躁目光盯的難以入口,只得往綠珠手中帕里一扔。
“稍安勿躁。”鄭令意只能這樣道。
“溫家姐兒,喝口茶水吧。”綠珠又重新斟了一杯熱茶,遞給溫湘芷。
溫湘芷淺淺的啜了一口,就遞還給了綠珠,杯中茶水壓根沒少,估摸著只沾濕了唇。
綠珠掀開車簾,將茶水潑在墻腳,余光中瞧見藍家門口有女子出來,行色匆匆,連忙對鄭令意道:“夫人,人出來了。”
“走吧。”鄭令意卻這樣道。
“去何處?不等她們嗎?”溫湘芷已然按捺不住。
“難不成在這兒訴請原委?藍家附近有一間專供女客的素齋館子,咱們去嘗嘗吧。”
鄭令意留在這里,不過是為了等彩雀與如連平安出來。
既然人已經出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溫湘芷也只好先忍了。
這間素齋館子是陳嬈提起過的,她所鐘愛的地方,果然是清雅不俗。
樹木為屏,花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