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令意的長睫掩了下來,有些擔憂的吐了口氣,道:“也是,一時半會的,怎么看得透呢?”
“雖不知他人好不好,但總壞不到哪里去。守業之才,也還是有的。”
吳罰想了想,決定不將他與寇覺塵之間的齟齬說出。
這男子在外辦事,不見得件件光彩,可這又不能說明他待自己的枕邊人會不好。
鞋子合不合適,總得伸腳一試吧。
吳罰以為,只要碩京太守將寇止語的事情處理的叫陳家人滿意,只要這寇覺塵只要不是風評敗壞之徒,陳嬈都是嫁定了。
陳家人已經栓上了平王府,沈沁心里對黨羽之爭不喜,也算陳家人走運,陳家可不想再栓上一個太后黨羽。
鄭令意埋首專心致志吃著餛飩,時不時給吳罰喂上一個,吳罰靠在桌角墻邊,擺弄著鄭令意剛給他挑的一個象牙墜子。
他難得產生了‘這個倒是蠻好看’的感受,鄭令意說回家后給他編一個穗子,可以掛在刀劍或是腰上。
吳罰會使劍,也會使刀,平日里慣常配劍,每日晨起也大多練劍,但真防備著點什么的時候,他還是愛用刀。
也許是刀與他相似些,使刀時有種人刀合一,殺意蓬勃的感覺。
鄭令意分明是有些逛累了,卻還是不肯回去,最后竟在看雜耍的時候,磕在吳罰肩頭迷糊了過去,一覺醒來,已是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