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才是一家人,自然與老夫人也是一家人。這三少夫人么,只是與您投緣罷了。”
香寒有些不贊同的瞧了香陽一眼,卻也沒說話。
當初吳永安與高曼亦交惡時,還不是靠鄭令意時常開解高曼亦,兩個人好的跟什么似的。
那時香寒可不覺得吳永均、高曼亦兩口子像一家人,但話說回來,這點哥兒一降生,兩人間的關系感覺又像是緩過了一口氣。
高曼亦聽了兩個婢子的話,想了想,又望著香寒笑道:“是呀,我也是在這屋里憋久了,慣會胡思亂想,三弟妹有時候一團孩子氣,那些所作所為也就是為了自保罷了,哪里會像婆母所言,這般有心計呢?”
香寒端了滋補湯藥來喂高曼亦,還道:“待一出月子,三少夫人保準‘登登登’的跑回來交賬冊鑰匙。”
高曼亦笑了起來,喬氏在她心上留下的陰影消散了,香陽也跟著笑,只是笑容有些淡,留有幾分顧慮。
年節就在眼下了,喬家人還在吳家住著,喬知賢還沒有平安歸來,喬家人說什么也不會回去的。
吳老將軍也算是盡心盡力的托人打聽了,可那什么亨通賭場的確是虛名,壓根就不存在,更是無從查起了。
吳老將軍也沒因此就推脫了這件事,此路不通,便讓趙護院動用些三教九流的關系來查,一個大活人總不會就這樣憑空的消失了吧。
這件事吳老將軍既然攬了過去,吳罰也就將其拋諸腦后了,豈料今日一早,他到大理寺剛看罷一份新的卷宗,就聽白寺正順路傳來了一個口信,吳永安破天荒頭一遭主動來找吳罰,說是有事商量。
吳永安扭扭捏捏的站在門口等他,見吳罰出來了,又一個勁兒的往樹蔭下藏,也不知是在怕什么。
“什么事?”吳罰走了幾步就懶得再走了,不遠不近的面對著吳永安。
見他不動,吳永安只得走到吳罰跟前來,低聲道:“舅母今日上大理寺找我來了,要我立知賢的案子,可我,我,這,這就不歸我管。”
其實是沒這個權,但吳永安說不出這句話來。
“大理寺不曾直接接手普通案子,喬家若要報案,讓他們去衙門就是。”吳罰道。
吳永安面有難色,又氣急敗壞的說:“這些我難道不知?婦人之見愚蠢至極,以為大理寺能耐大過天,我沒應下就在大理寺門前哭哭啼啼不休,我說自己來尋你商量,這才哄她歇了,眼下她還在門口候著消息呢!今日要是沒個說法,叫她鬧了起來,你我的臉都別要了。”
吳永安實在是沒了法子,他要有本事解決,才不會來找吳罰,天知道他有多不愿意在吳罰跟前低這個頭。
吳罰一言不發的從吳永安身邊擦過,吳永安還以為他是鐵了心不管了,才一喪氣,發現吳罰是朝外頭去的,連忙跟了上去。
喬小夫人果真還在大理寺門口等著,只是換到了遠一些的墻角。
大理寺門口何曾被人這樣堵過,若不是吳永安對著守衛門賠了笑臉,恐怕這喬小夫人也不能安生的站在那。
吳永安好不容易從那一泡淚池里掙了出來,再不想回去了,便掩藏在石獅子后遠遠瞧著。
見吳罰來了,喬小夫人明顯緊張了幾分,她是喬冠英枕邊人,最知道吳罰當年下手多狠辣。
“除非上峰指派要案大案,或者地方官員呈了無法處理的案子上來,否則大理寺不會直接接案子。”吳罰開門見山的說。
“難道就,就不能通融一二嗎?”喬小夫人一張口,眼淚就跟著掉了下來,這撲面而來的苦咸滋味,真是讓人怕了她。
“我乃微末小官,沒這份本事。雖說衙門里的小嘍啰貪圖清閑,但若知曉大理寺搶了他們的差事來辦,那也是要呲牙的。”吳罰可沒有吳永安那份可笑的自尊心,和盤托出。
“為何?”喬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