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讓她安生些的法子嗎!?”
鄭國公攥著拳頭在茶幾上輕砸了一下,道:“我還不是想著幾個孩子的面子!老五雖不出眾,可也算得上勤勤勉勉。至于那一個,不說也罷。”
“哼,不說也罷。”縣主嘲弄道:“老十三那年丟了那樣大的一個丑,至今還說不上一門好親事,自然是不提也罷!”
能把鄭國公數落的不敢反駁,也就縣主一人了,她還沒說過癮,盯著他又道:“當初一個庶出的孩子你既想留著又懶得費心思去護著,老十五求我養了他,如今好端端的一個人,你說討回去就討回去,連句好話也聽不到。我想著你畢竟是生父,與邱禮商量著,給啟君定一門親事,再讓他回鄭家。我還以為你拿這孩子當一個寶貝,沒想到也是當個土疙瘩!要不是他來了興致,非要與十五的夫君學些功夫,只怕今日連命都……
這晦氣的話,縣主到底是說不出口,氣得將腳邊的一個梨子狠狠踢開。
梨子畢竟汁水充盈,撞在墻上濺出許多碎肉和汁水來,飛濺到鄭國公臉上身上,鄭國公用袖子遮擋,到底還是沾到一些,很是狼狽無奈的說:“你這是又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撒火呢!”
鄭國公聲音稍高一些,縣主就立刻高過他去,逼得鄭國公示弱,道:“低聲些,低聲些。”
縣主還是一副平不了氣的樣子,鄭國公想著魯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著實叫人覺得不痛快,而鄭啟君此番也是兇險萬分,便道:“此事的確不能輕縱,此后就撤了她那些個下人,叫她自己守著院子過吧,看她還如何生事。不過明個是皁兒的生辰,過了明日再說吧。”
皁兒是鄭容尚的嫡長子,他取了個小門戶的女子為妻,苗氏雖然長得普通,性子也沉默寡言,不曾想夫妻倆倒是相處的不錯。
鄭容尚原先在身邊伺候的兩個姨娘都被他給冷落了,這兩個姨娘各得了一子一女,本來守著孩子過日子,總有能出頭的時候,可她們又覺得主母出身不高,自己因為這樣一個平庸的女人而被冷落,心里很不痛快,就聯合起來叫苗氏在人前丟了一回大丑。
沒想到鄭容尚這病歪歪的身子,發起狠來倒是厲害,直接將兩人貶到莊子上去了,就連魯氏來勸說,都沒能動搖他分毫。
魯氏念著他的身子,沒敢用什么手段,只得依了他。
可兩個姨娘畢竟是魯氏的人,苗氏明里暗里的受了魯氏不少折騰,鄭容尚覺察了,竟就不讓苗氏去魯氏跟前伺候了,誰來敲邊鼓也無用,被人說的煩了,他就按著胸口呼吸.急促起來,叫人看了害怕,再不敢來啰嗦。
鄭容尚和苗氏也不大與人來往,原來是這家里最福薄的人,日日茍延殘喘的鄭容尚,居然守著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過起琴瑟和鳴的小日子來了。
縣主想起鄭容尚那病歪歪的身子,也不想敗壞了無辜之人的好日子,就點了點頭,道:“成吧。只是明日孩子的生辰宴上,你可要坐鎮,我只怕老十五心里的火氣不比我少。”
鄭國公并不很擔心,隨意的點了點頭,道:“老十五么,她很有分寸。”
不知道為什么,縣主一聽這話,心里便替鄭令意覺得窩火,好像鄭令意是一條打小被馴服慣了的狗,知道什么時候該叫,什么時候該安靜。
縣主揉了揉胸口,只覺得有些氣悶。
鄭嫦嫦恰此時送來了新鮮的茶水和點心,雖然情緒已然平復,可還是偷偷覷著縣主,猶猶豫豫的樣子。
“依著你姐姐的意思,本想等你弟弟好全了再告訴你,免得你空擔心。”縣主也怕鄭嫦嫦心里生刺,耐心解釋道。
“我知道姐姐的性子,她總愛自己擔著。”鄭嫦嫦卻只是心疼姐姐和弟弟,說著,眼底又要濕了。
縣主見鄭嫦嫦使勁將眼淚憋回去,覺得他們姐弟三人,雖然一個聰慧剛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