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惱。
鄭令意正悄悄的躲起來,偷偷的擦眼淚,冷不防被人攔腰一抱,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躲什么躲?”吳罰有些慍怒的聲音響在鄭令意耳邊。
她忽然覺得十分委屈,依舊不說話,也沒什么動作。
“到底怎么了?”像是蚊子在心尖上咬了個包,抓,抓不得,撓,撓不得,實在難受極了,他想著緩緩的問一句,也不至于驚著她。
吳罰的手伸了過來,也不知想碰哪,想摸些什么。
他的手要碰到鄭令意臉上了,她不愿叫吳罰摸到自己臉上的濕潤,可躲又躲不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腕子在她嘴邊,她一口就咬了上去。
吳罰沒動,任由她咬著,他張開手指抿了抿枕巾,確定是濕了無疑。
“怎么哭了?”他撐起身子,胸膛靠近鄭令意的背部。
鄭令意還是沒說話,只是覺得自己方才咬人的舉動實在幼稚的可笑,默默的閉上了嘴,卻被吳罰像抱個小孩一樣,托著臀就抱了起來。
“做,做什么?”鄭令意被他托在半空,手腳無所依,簡直就是個奶娃娃。
“開口了?”吳罰將她放在膝頭,這個姿勢迫使鄭令意只能與他面對面。
雖然沒有燭光,卻有月光。鄭令意看不清吳罰的面龐,卻能清晰的捕捉到他的眼神與情緒。
“怎么哭了?”吳罰又耐心的問了一遍,語氣近乎哄騙。
“想起妹妹要有婆家了,不舍。”鄭令意的心情好了一點,都有心思說笑話了。
吳罰笑了一聲,道:“你巴不得她快些嫁人,脫離桎梏,即便是不舍,也不至于現在就哭吧?”
鄭令意‘哼哼’了兩聲,沒說話,有些撒嬌的意味,氣氛輕松了一些。
吳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臉,又往脖子蹭去,鄭令意覺得癢,想笑。
但是又發覺吳罰的動作越發不正經起來,她又莫名氣起來,想要推吳罰一把,卻一不留神,一巴掌推在了吳罰臉上。
兩人都愣住了,鄭令意慌忙解釋道:“我,我不小心的。”
她的手還擱在吳罰的臉上,吳罰動了動,把臉轉了過去,唇在鄭令意掌心輕輕一吻。
“也只有你了。”他似感慨,似無奈,似甘愿。
鄭令意忽又想哭,“騙子。”她說。
“我哪里騙你了?”吳罰以為她在撒嬌,又吻了吻她的掌心。
“今日,你……鄭令意堪堪停住。
“我什么?”吳罰從這三個字里,品味出了一點真相的滋味。
鄭令意又不說話了,吳罰很無奈,只能靠自己想。他在大理寺破了那么些案子,多少也有些助力。
他想到綠珠說鄭令意今日下午去尋自己一道用午膳,沒遇上,又去了悅食樓想要買兩個食盒子,可忽然又說不買了,匆匆的回來了。
那個時候,自己……
“是不是在街面上瞧見我了?”吳罰輕輕笑了起來,笑得鄭令意發惱。
她咬著唇不說話,已經是默認了。
吳罰嘴角還勾著,顯然是愉悅到了極點,他俯在鄭令意耳畔,道:“那是吳魚的妹妹,被他一并帶到這兒來的,他們二人如今租住著的房子出了些問題,我便將咱們名下的一間空宅子租給他們了。今日去就是說這件事來著。”
“那你與人家姑娘說這個做什么,與吳魚說不就好了?”鄭令意沒發覺,自己此時的口吻簡直可以釀醋了。
吳罰聞著這股子酸味,這兩日的郁郁一掃而空。
“吳魚就在邊上立著,許是叫根柱子擋了,你沒瞧見吧。他這妹妹性子厲害的很,嫁人之后被婆母打罵,當夜就拿了菜刀逼著相公寫休書,也是個奇女子。他們兄妹倆的衣食住行都是他這妹子拿主意,他只負責交工錢就是了。”他心情很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