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擔憂也有理,畢竟是童養媳的出身,既當妻也當娘,你該體諒她的心思。”
這話環兒很不愛聽,有些放肆的說“自己一身老皮,叫人下不了嘴,她啊,是自己夜里難熬,嫉妒的很!”
此話難聽的要命,綠濃不禁氣結,道“你這叫什么話?也忒難聽了些。”
環兒‘咯咯咯’的笑了一陣,笑得綠濃既莫名,又羞窘。
“姐姐,你不知道,老爺就喜歡我這樣的。”
她又虛著眼打量著綠濃,只覺得綠濃比她生的端莊福相一些,但環兒絕不會承認這一點,只道“你從娘家一路跟來婆家,伺候的日子也夠久了,就沒想著嫁人?”
綠濃幾乎沒細想,就搖了搖頭,道“如今的日子很好,我沒動過嫁人的心思。”
環兒想起從前在靜居里頭,綠濃綠珠兩個人的待遇幾乎像是二小姐了,若是她能得那樣的衣食,也確是割舍不下。
心里雖這樣想,可環兒嘴上嘴不愿說一句半句的好話,只道“那姐姐你這一輩子也太可憐了吧。”
綠濃沒同她置氣,只是挽袖端起茶碗戳了一口,道“甲之砒霜。”
環兒沒聽懂,也不想問,只知道是反駁她的話就是了,她瞧著來綠濃的舉止,又刺了一句,“姐,你只是她的婢子,何必學她的做派呢?”
這話自然叫綠濃尷尬,茶碗端起也不是,擱下也不是,到底還是擱下了,道“倒不是同夫人學的,從前姨娘還在時,她教過的。”
環兒有了些興致,道“噢,對,夫人是庶女出身。”
綠濃剛想讓她別這么說話,環兒又道“她親娘是個不過是個小妾,用得著這些做派嗎?”
綠濃已然有些不快,但還是耐著性子道“舉止優雅,總是討人喜歡的。”
環兒若有所思,也學著綠濃的樣子端起茶盞,只是她輕浮慣了,即便是一樣的動作,非得手腕一軟,腰肢一倒,不大端莊,更似勾引。
綠濃幾度糾正,倒是越糾越歪了,環兒自己倒是滿意,道“確有些風情,早知跟夫人多學一些。”
綠濃見她改不過來,也就隨她去了,聽她胡言亂語的扯上鄭令意,便道“別胡說,你與夫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許掰扯!”
環兒不屑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姐妹倆這次見面,倒沒有劍拔弩張,可也是有些不歡而散的意味。
幾乎回回都是這樣,綠濃已經習以為常了,到了分開那一刻,她竟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綠濃為自己的這種感覺感到一點羞愧。
只有在靜居里,跟鄭令意、綠珠、佩兒、金媽媽或是巧娘在一塊談天的時候,她才能真正體會到以一點家人的感覺。
環兒不明白她為什么不想嫁人,也許是因為她已經找到了自己家,在鄭令意拼命將自己從魯氏手里奪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找到了。
綠濃此時站在靜居的星空下,看著星光點點璀璨,心里十分平靜。
聽到鄭令意在屋里喚自己,她莫名的一笑,推門入內。
“綠濃,明個要帶回去的禮物都備好了吧?”鄭令意對她道。
“是,已經妥當了。”綠濃道。
“那就好,把嬌嬌一起帶出去吧。”鄭令意說著,推了嬌嬌的腦袋一把。
嬌嬌動也不動,吳罰用腳點一點嬌嬌的屁股,道“該出去了。”
嬌嬌裝作沒聽懂的樣子,賴在地上不肯走。
吳罰清了清嗓子,它偏首瞧他一眼,見他表情絲毫不退讓,竟似人一般露出個萎靡的表情,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鄭令意感慨道“真是要化精了!”
吳罰沉思了一會,忽然冒出個奇怪念頭,“明天要不要把嬌嬌帶去?更能護著你。”
鄭令意一臉窘然,道“這怎么好?爹一定會不快,給他賀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