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身子不好,一直靜養著,也不必打擾?!比f圓圓又干巴巴的笑了一聲,道。
雖然萬圓圓處理的不夠圓滑,但場面上說得通過得去也就罷了。
鄭令意將乳母喚到身邊來,讓她抱著孩子走在前頭,自己被吳罰的斗篷一掩蓋,風雪盡消。
這依次的落了座,綠珠伺候著鄭令意和吳罰用餐,綠濃跟著乳母和孩子去屏風后頭安置。
萬圓圓打頭說了幾句吉祥話,每個人都照顧到了,大家也都很給面子的應和了,吳老將軍笑得很舒心,招呼著大家吃吃喝喝。
鄭令意輕輕掐了掐吳罰,手指在他腰上的硬肉上一個勁的打滑。
吳罰無奈的看了鄭令意一眼,她俏皮的皺了皺鼻子,對他一笑。吳罰只好將酒杯斟滿,直愣愣的起身向吳老將軍敬酒,鄭令意則幫著他說些祝福的話語。
吳老將軍似乎是刻意的繃著臉不笑,但臉上的紋路都舒展了,喜悅就像咳嗽,是藏不住的。
吳聰看著鄭令意,眼神里有一點戲謔,似乎是覺得她這討好做派很虛偽。
在吳罰之后,他也起身向吳老將軍敬酒,很是恭敬的說:“爹,兒子從前年少無知,這幾年在軍隊里頭,兒子想了很多,明白從前錯的離譜,錯的不可救藥,往日種種不可追,兒子定當銘記于心,不敢再犯。”
吳老將軍自然是說好,父子倆和和睦睦的碰了個杯。
鄭令意垂眸想著,‘往日種種不可追?這話該是別人來勸,而不是自己來說?!?
“三嫂?!?
忽然的被點了名,鄭令意也不意外,吳聰此番回來,總是給她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她見他要開口,便端起綠珠剛給她盛好的一碗湯,與吳聰隔空碰了一下,道:“我剛出月子,便以湯代酒。眼見四弟洗心革面,想來大家心里都很為你高興,如今在軍中也有建樹,從前種種過錯到底是關起門來處理的,外人不曾知曉。你如今改過就好,等過些時日,讓大嫂給你物色一門好婚事,成家立業,心里也就安定了?!?
這話很客套,也不太客氣。
吳聰的笑容一淡,嘴角又揚了起來,話本就在嘴邊,被鄭令意搶先之后,他只好重新思量話語,剛想說話,又聽萬圓圓興致勃勃的說:“是啊,這倒是真正要緊的事兒呢。還是弟妹想的周到?!?
操辦婚事,萬圓圓怕是有些上癮了。
吳聰還是那個笑容,顯得都有些木訥了,“先謝過大嫂,我眼下還沒有娶親的打算?!?
“年紀到了就要考量,哪是你打算不打算的呢?”吳老將軍卻也道。
一人一句的,話頭就在婚事上繞不開了,吳聰原先那些在心里頭盤算了半晌,那些隱.晦帶刺讓鄭令意不舒服的話也就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吳罰夾了一塊細白的魚肉擱到鄭令意碗里,輕聲道:“小滑頭?!?
鄭令意將魚肉夾起來吃了,也輕道:“還是在家清閑。”
吳聰還不知道吳罰和鄭令意已經搬出去住了,在他們告辭的時候,他顯得很是驚訝,大概是覺得鄭令意對吳老將軍的討好,與她搬出去住的行為很矛盾吧。
“爹,這是怎么回事?哥怎么搬出去住了?”吳聰可以明顯感覺到,吳老將軍的情緒低落了一些。
吳老將軍不太想提這個事情,道:“問你大嫂去吧!”
他進屋去了,吳聰回頭看看萬圓圓,萬圓圓正招呼乳母裹牢孩子的斗篷,也只道:“婆母做了件極過分的事情,你三哥的脾氣又犟,直接就搬出去住了?!?
萬圓圓也離開了,吳永安倒是上前來拍一拍吳聰的肩頭,道:“就這一個離家叛逆的是他親兒子,咱們倆,哼哼,加一塊都比不得人家半根小指?!?
他比著自己的小指頭在吳聰眼睛底下轉了轉,又用眼神戳了戳點兒,道:“連帶著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