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有了高下。”
高曼亦不滿他貶低自己的兒子,憤道:“老三孩子那么點大看得出什么,還不是看老子的本事?年紀比你小,功業比你好,人家那叫子憑夫貴!”
好一句下人臉面的利刀,還是在吳聰跟前,吳永安急怒攻心,對著高曼亦就揚起了手。
高曼亦瞥他一眼,抱著孩子徑直走了,點兒趴在高曼亦的見她,看著吳永安舉著個手,簡直是像個笑話。
“二哥何必同嫂子置氣呢。哪有做娘的能聽得了說自己兒子不好的?”吳聰心里大大笑話了吳永安一番,面上卻十分貼心的勸道。
吳永安尷尬的收回了手,在吳聰跟前失了面子,他心里多少覺得有些落了下風,便想著賣吳聰一個面子,挽回一些。
“老弟啊,你的運氣實屬不錯,你生母的那個親妹子,也算是有些本事,在咱們爹身邊,也頗受重用呢。”
吳聰大感興趣,卻按捺不動,故作困惑的說:“哥這是什么意思?”
“你問我什么意思?弟弟,你都是軍營你混過的人了,又不是什么童子雞了!還裝什么傻?”
吳永安湊到吳聰耳邊說了幾句,吳聰低頭笑了一聲,道:“竟有此事?”
“騙你作甚?如今年節里,你去看看她,送點東西,討些情分來。讓她在爹跟前給你說些好話,別讓老三那一家子討了好處。”吳永安自然不可能與吳聰一顆心,但是比較起來,他更不愿意看到吳罰得好處。
吳聰沒直接應下,只是故意道:“二哥就這么不喜歡三哥嗎?”
吳永安皺眉道:“我娘身子好的很!就是爹要給老三他們出氣!生生給軟禁了,萬氏也乘機跳出來,成天的往老三那邊跑!如今我看是都倒戈到老三那邊去了!”
“他們家住哪?”吳聰問。
吳永安難以置信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該不是要上門討好吧?沒骨頭的東西!”
聽他這么罵自己,吳永安覺得很好笑,他狀似親昵的攬著吳永安,道:“二哥,面上功夫總是要做的。”
吳永安斜他一眼,肩膀一聳抖掉他的胳膊,道:“不管怎么樣,你要是感站在老三那邊,別想從我這再得什么好!”
他倒也終于發了一回火,氣沖沖的走了,吳聰看著吳永安的背影,輕蔑的笑了笑。
吳永安這人,吳聰自然也是不放在眼里的,不過是一個無能無用不成器的東西。
可方才他提到的舟娘一事,還真是給了吳聰一個驚喜,他沒想到舟娘竟有這本事。
吳聰在盤算些什么,鄭令意不知道,也沒有那么多的心力去管,吳罰倒是略打聽了一下,聽說他在軍中并沒有什么軍功,只是給上頭的人出謀劃策,管控軍紀,雖然得上頭人的賞識,但底下人可是恨他恨的牙根發癢。
說得再難聽一些,吳聰不過是靠些媚上的手段罷了,吳罰對趙家人并不熟絡,對此不予置評。
過了些日子,吳老將軍本想著牽線搭橋讓鄭令意帶著孩子回去見一見鄭國公,這件事里唯一能讓鄭令意有些許動心的,恐怕是就見到鄭雙雙那一點微弱的可能性了吧。
鄭國公說,可以來參加家宴。
鄭令意反問,魯氏參加嗎?鄭燕回參加嗎?吳柔香參加嗎?
鄭國公沒再遞話了。
鄭嫦嫦與米霽月倒是去了,她壓根就沒跟鄭雙雙坐到一張桌子上,鄭嫦嫦讓婢子遞話,說想跟鄭雙雙說說話。
鄭雙雙只回了四個字,‘憑你是誰?’鄭嫦嫦起身一聲招呼沒打就走了。
“一個小娘養的,性子也是越來越像了。”鄭燕纖陰惻惻的說,若是鄭令意今日來了,坐在這張桌子上,她未必敢當面說這番話。
鄭雙雙仿佛沒事人一樣,照舊小口小口的吃著飯,為求儀態優雅,一粒米恨不能掰成兩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