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仿佛失神了一般的蕾坦才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用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輕輕搭在了自己的臉蛋上,在確認自己的容貌已經(jīng)徹底回復(fù)后,將遮擋面部的頭發(fā)輕輕一撩。
“我已看不見死亡。”蕾坦轉(zhuǎn)過身,在離開前看了眼安娜,隨后發(fā)出了尖銳的笑聲揚長而去。
而安娜依然只是滿臉平靜地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什么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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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邊,一處無人知曉就算是用雷達都不一定能探測到的地牢之中,一只斷裂的手臂被放在地板上,那是屬于觀察者的身體碎片。
接著,伴隨著大量血液,觀察者其他部位的身體碎片也被一齊放了過去。
“你這人怎么這么自私……”澄坐在一旁,看著那些暴徒們正在盡可能完整的把自己到處尋找到的觀察者的肢體,像是在拼拼圖一樣給拼回去。
伴隨著像是屬于安娜的大量鮮血,觀察者碎裂的身體開始重復(fù)聚合治愈,這樣的疼痛讓還沒能徹底恢復(fù)意志的觀察者發(fā)出響徹地牢的慘叫聲,而澄只是坐在一旁,時不時讓暴徒過來加血,仿佛是在做什么邪惡的召喚儀式。
“那家伙,還在努力回復(fù),澄大人。”一名暴徒說道,“雖說應(yīng)該是無法完全復(fù)原的,按道理來說……”
“會復(fù)原的。”澄直接打斷那么暴徒的話,“會復(fù)原的,觀察者。再一次站在我面前,否則我…”他腦中回想起自己在戰(zhàn)場上四處尋找觀察者的肢體碎片,他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想要讓觀察者和他再次決斗,并堂堂正正的分出一個勝負。
“復(fù)原吧,跟我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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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流茲猛地縮了縮手,篝火冒出的火星子燙到了她。而博爾登此刻在整理東西放到自己破舊的吉普車上。
林果見博爾登要走,急忙跑過去:“必須要去救觀察者,吶,爺爺!”
“我說過那家伙會沒事的,他不可能死的!”博爾登不耐煩地朝林果說道,聲音大了幾分。
林果被嚇的愣了愣,但還是低下腦袋,聲音帶有哭腔:“可是觀察者那么痛苦難受,非常痛……”
“林果……”流茲突然站到林果身后,聲音虛弱的安慰道,同時摸了摸林果的腦袋。
“觀察者……”
“會得救的,他一定會得救的……”流茲這么安慰林果,實際上,連她自己也不能確定,在她們的視角中,觀察者已經(jīng)成了一攤血水再怎么說都不可能有復(fù)活的機會,這不過是欺騙自己罷了。當然她們自然是沒有看到后來澄跑到戰(zhàn)場上四處尋找觀察者肢體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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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的城堡之中,毀滅開始不斷降臨在那些暴徒們的身上,他們的身體也開始腐朽開裂,逐漸消逝。
“沒完沒了。”墓地之中,一直披著黑色斗篷的梟雄感受著毀滅像是加劇了一般,正在快速地席卷而來,此刻他不由得看向了安娜城堡的方向,發(fā)出陰惻惻的冷笑聲。
“啊。”守墓人用鐵鎬將一塊巨石砸碎,并隨口回了梟雄一句,隨后繼續(xù)用鐵鎬敲碎一些巨大的擋路的石頭。
“所以建造這個墓地的人逃走了。”梟雄看著還在辛勤工作的守墓人說道。
守墓人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無奈地搖了搖頭:“所以我才必須接班。”
“你也逃掉不就好了?”
“做不到。”守墓人望著黑色斗篷下梟雄的那雙充滿戲謔眼神的雙眼,有點沒好氣地回答道,“那樣好像就輸給毀滅了。”接著,他又用鐵鎬擊碎了一塊擋路的石頭,在遠處,還有不少正在朝墓地靠近來接受死亡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