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將手輕輕搭在窗簾上,嘴里不停念叨著:“觀察者……”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她猛地驚恐地抬起頭,“觀察者要來了!”
也正如她所言,伴隨著一道又一道的雷聲,已經失去了幾乎一切,象征著死亡降臨的反英雄在暴雨之中一步步的朝著安娜的城堡接近而來,伴隨著到來的,還有利用這場大雨洗了一場澡,并也打算過來做個了斷的魚人。
林果曾經送給流茲的,由她的爺爺博爾登磨平了玻璃碎片,來制成的項鏈,此刻承載著兩位已逝之人的回憶,物歸原主回到了林果的手中。她蹲在小屋里看著屋外的暴雨,弗蘭達就那么乖巧地蹲在自己身邊,而觀察者卻迎著暴雨,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在小屋旁,立著兩座墳墓,墓碑前還放滿了花朵。
“一旦忘卻了死亡,為何會連生命也一起忘卻呢?”這是林果聽到觀察者離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反英雄到達了安娜城堡的門口,看著已經被拆走不知道去哪的大門,看著從城堡中奔涌出來,與其說是安娜護衛,倒不如說是一些曾經澄管理的暴徒走狗,什么話也沒有講,甚至連戰斗準備都沒做。
“觀察者,你來做什么!”一名高大的暴徒一邊憤怒地叫囂著,一邊騰空躍起,從空中高高落下一刀劈向觀察者。
下一秒,他的腦袋就被澄一拳命中,高高的飛了出去。
“這些雜兵,就交給我?!背蔚穆曇魺o比沙啞低沉,似乎是因為太久沒說話了:“觀察者,現在還不是你出手的時候。”
觀察者沒有回話,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隨后像是暢通無阻般向前走去,一路上時不時有撲來發動攻擊的暴徒,但都被澄以更快的反應通通擊殺。
“我……”觀察者自身的周圍都是暴徒們飛起的尸體與澄凌冽的拳風,嘴巴張了張,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而在城堡之中,見到觀察者已經越來越近的安娜也更加驚恐:“那么多死亡…快點阻止!觀察者會帶來死亡!……我討厭死亡!”
但縱使安娜已經將城堡內還能動的護衛全部派了出去,僅憑這些純度一點沒有的歪瓜裂棗,甚至不需要觀察者動手,澄一人就能全部解決。
接著,在澄還在與眾多暴徒交鋒之時,隨著遠處的突然的一聲巨響,一塊腦袋大小的石頭突然像是顆子彈一般,目標明確的飛向了觀察者,而觀察者也很干凈利落,直接抬手抓住飛來的石塊,隨后手輕輕一用力,將石頭捏的粉碎。
正如觀察者所料想到的一般,隨著碎裂的石頭散落在地面上,那個男人,那個一直在引導自己來這里的男人——梟雄,出手阻止了自己,接著,對方的聲音不出所料地從城堡之中傳了出來。
“你要殺死安娜嗎?”梟雄的聲音依然還是那樣,不過這次帶了幾絲嘲弄與傲慢。
觀察者沒有回答對方。
“為什么又改變了主意呢?”梟雄的聲音再次傳來。
而回應他的依然是觀察者的沉默。
“事到如今和你戰斗也沒有意義,不過我得為我帶來這里的家伙們負責……”說著,梟雄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可不能讓你過去?!?
而觀察者依然保持著沉默,他早已料到了會是這樣的場面,也擺出了戰斗架勢,他的手腕上正纏著流茲的金屬護肘刀刃。
隨著一聲悶哼,梟雄一個大跳像顆導彈一般到達了觀察者的面前,作為觀察者殺死安娜前要跨過的最后一道關,此刻的梟雄以一種極其不協調的丑陋形象出現在了觀察者面前。
他的背部如駝峰般隆起,原本黑色的斗篷像是個破布大包一般,用繩子捆在身體上,不知道斗篷下裹著什么可怕的東西。很難想象,這人是先前與觀察者見過許多次面的,曾經的暴君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