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看著走遠(yuǎn)的趙瑞豐和他媳婦,“這銀子雖然交到了他媳婦手上,我估摸著過不了多久,怕是又得讓他霍霍光了。”
黃掌柜嘆了一口氣,“葉夫人說得沒錯,以前我也曾這么幫過趙少奶奶,只是,唉,她那性子太過柔弱,這人啊,咱們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還得是她自己立起來,不然,說什么都是白搭。”
張覺夏也認(rèn)可黃掌柜的話,“只是苦了她懷里的那個孩子,算了,最起碼咱們現(xiàn)在幫她了,這就夠了。”
黃掌柜很是真誠地把張覺夏和葉北修送出鋪?zhàn)印?
回家的路上,張覺夏摸著自己的肚子,靠在葉北修的肩膀上,“相公,我自從懷了孕后,就見不得這種事了!”
葉北修安慰張覺夏,“莫想太多,咱們只能盡力去做,不過有些事咱們確實(shí)無能為力。”
“嗯!”張覺夏抬走頭,掀起馬車簾子往外瞧了瞧,“今天要不是碰到敗家子家中的糟心事,總得來說還算是開心的,任大哥的鏢局總算是給他解決了。
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去馮老漢那里,告訴任大哥這個喜訊。”
“吃過午飯,你在家里休息休息再去。”
“那好吧!”
任逍遙得知張覺夏在清風(fēng)城給他買下了一套三進(jìn)的宅子,讓他當(dāng)鏢局,高興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葉兄弟,大妹子,我任逍遙碰到你們,當(dāng)真是我這一輩子的幸事。”
張覺夏眨了眨眼,“任大哥,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去宅子里瞧瞧,你們看看缺什么東西,咱們趕緊置辦。”
“對,在這里叨擾馮老漢好久了,咱們既然有了更寬敞的地方,那現(xiàn)在就走人。”
任逍遙帶下來的人中,有幾個人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馮老漢這里的生活,每天放羊,火鍋鋪?zhàn)有枰虻臅r候,他們就把羊殺了,收拾干凈,送到鋪?zhàn)永铩?
張覺夏見他們不想走,便許諾了工錢,把他們留了下來。
反正,任逍遙真把人帶走了,這里的活指望著馮老漢一個人也干不過來,她還得再招人。
既然有熟手,誰還愿意再招上幾個生手。
任逍遙一行人收拾妥當(dāng),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瘋癲老頭跑了出來,猶如一陣風(fēng)似的坐上了張覺夏的馬車,嘴里還是小聲地嘟囔著回家,任誰拉他就是緊緊地抱著馬車?yán)锏淖什凰墒帧?
任逍遙上前和他好聲地說著話,他也不松手,“這個老家伙,剛才我給他說得好好的,說是抽空就來看他。
他可倒好,翻臉不認(rèn)人啊!
大妹子,我看要不,就把他帶走得了。
平時,他倒也不鬧騰!”
張覺夏見勸又勸不下去,還能怎么著,只能帶著人走了。
只是她又想起那日在戲園子發(fā)生的事,沈良那里還沒有信,便叮囑了任逍遙一通,“任大哥,人帶走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只是,千萬別讓他一個人上街啊!”
“我知道,你說說這個老頭,清醒的時候還算好,還答應(yīng)我,要帶著我去京城吃好吃的呢!
唉,我看他就是吹牛,大妹子,你是不知道,這老頭說他家的宅子很大,說是身邊伺候的人也很多。
他還告訴我,他是偷偷跑出來的。
還問我,好不好玩?”
“任大哥,他還說了什么?”
任逍遙仔細(xì)想了想,“就這些了,不過,我問他愿不愿意回家,我?guī)椭壹遥悴滤f什么?”
“說什么?”
“他說,他不愿意回去,說是因?yàn)樯磉吽藕虻娜颂啵贿^氣來。
你說這老頭,用咱們草民的話說,就是犯賤,這身邊有人伺候著,有什么不好的。
非得跟著咱們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