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這么久不能先吃口東西嗎?”齊雅韻不跟著喊八皇子也不尊稱“澤年殿下”,只是簡單直呼其名,料定秦尋雪不會動怒。
秦尋雪揚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倒也不為難齊雅韻:“我先前用了糕點,倒也不算饑餓,先用膳吧。”
齊雅韻挑眉,手指劃過嘴唇,鮮紅指尖襯得那副面容越發嬌艷:“我記得你不喜歡糕點?”
秦尋雪撐著下巴,漂亮的臉上露出幾分冷笑:“人是會變的。”
齊雅韻暗自腹誹:不信。
秦尋雪看出她眼中的懷疑和八卦,不欲理會她卻聽見齊雅韻發問:“是大周的質子?我聽說了,你可是吩咐小廚房,他喜歡什么就做什么。”
齊雅韻眼神狡黠,語氣夸張:“讓齊不齊知道了得多難過呀!我們的太后娘娘,怎么偏心至此?”往年齊不齊鬧著要小廚房做些什么都要到秦太后面前去走一遭,秦尋雪對吃食很是謹慎,初次聽聞周澤年能自由使用小廚房倒是讓齊雅韻頗為驚訝。
秦尋雪冷眼見她表演,慢慢悠悠開口,滿是威脅:“再說一句便讓人撤了這一桌子的飯菜。”
齊雅韻攔住:“別別別,我不說了便是,踩到痛處了?我這就用膳,梳洗打扮的時間太長我現在還餓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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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尋雪垂眸,假裝沒有聽見齊雅韻那句話,今日來此用膳用的還是她平日里用的玉箸,玉箸上雕著水仙花。秦尋雪低著頭看著玉箸,待到齊雅韻開始夾菜時才抬起玉箸用膳,慢條斯理,用的不算多。
齊雅韻:“……我果然還是討厭跟你一起用膳。”秦尋雪因著年少身體不好,秦夫人立下的規矩便是細嚼慢咽,對比起來齊雅韻像是餓死鬼投胎似的。
秦尋雪:“閉嘴。”
齊雅韻:“……真兇。”齊雅韻哪里敢多說半句不是,如今身在宮中,就算她篤定秦尋雪不會對她做些什么也不可能肆無忌憚地說話惹人嫌。
秦尋雪卻不甚在意齊雅韻,反而想起八月十六那日在冷宮同周澤年一同用膳那日,周澤年指尖蒼白,動筷時即使優雅卻也能看出來有幾分謹慎。……和齊雅韻很不一樣。
齊雅韻見她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也沒什么胃口了,隨意往桌上一放筷,抱著胸一挑眉:“我用好了。”
秦尋雪:“不再吃點?”
齊雅韻輕嗤一聲,不甚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屬于郡主的那份嬌蠻顯露無疑:“任誰對面坐著一個娘娘這樣的人也會吃不下。”
秦尋雪目光幽暗,也不再多說些什么,接著剛剛的話問了下去:“八皇子主動來找你,所為何事?”
齊雅韻眸光一閃,想到自己和周澤年聊的內容略有心虛,卻絲毫不顯,轉而提起了另一件事:“娘娘既已知澤年殿下的表字,為何還稱澤年殿下為八皇子,不免有些太過生疏。”
“你的稱呼不也是變來變去的?”秦尋雪不接茬,把話題拋回去,大抵猜到這件事是周澤年告訴她的,話語間不免帶上了幾分嘲諷,“從直呼其名到質子殿下,如今又變成了澤年殿下,看起來郡主是該好好學一學禮儀了,教養嬤嬤們定然很高興。”
齊雅韻嘆息,都這樣了還要遮遮掩掩,居然還沒有開竅,難不成那句傳言是真的?薛家女真的不懂情愛?
齊雅韻自然不想再見到教養嬤嬤,那都是深宮里面殺人于無形的狠人,齊雅韻每次見到教養嬤嬤都頭疼。于是齊雅韻老老實實回答了秦尋雪的話,不敢再提起稱謂一事:“澤年殿下不過是來找我隨便聊聊,問我當日為何要為難他,是不是故意的。”
秦尋雪自然知道兩人談話的內容不止這么些,開門見山問道:“為何要辦賞菊宴?你在聃陽五年都未曾起過嫁人的心思,不過困在宮中一月有余便想著要找個如意郎君?”